幼清撇开眼不看他,生怕多瞧一眼,脸就会烧得火热。
以前他有多么高高在上,如今就有多么死皮赖脸。
她都不曾说过要做他的身边人,他却已经想到了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事。
他的痴迷来得太快虚幻,她只能冷眼旁观。
“倘若,我是说倘若,爷能为你寻得治好脸的药,你可愿意用?”
幼清愣了愣,而后点点头,“自是愿意的。”
徳昭摸摸她的额头,“那你等着爷去找药。”
她也没有报太大希望,无非是想他快些走罢了。
徳昭果真找了人寻药,一样样的奇珍膏药送到幼清屋里,刚开始幼清每天都会用,也曾稍稍带了点期望,或许真能发生奇迹呢。
却不曾有过任何效果。
到后来,幼清也就不再用药了。
何必自寻烦恼,她早已经接受自己这张脸,厌恶也罢,喜欢也罢,她总归是要顶着这张脸一日日地过下去。
徳昭也就不勉强她了,他也只是一时兴起,并非一定要让她将脸上红斑去掉。
他喜欢的,是她这个人,包括她的脸。
若是因为祛斑的事情让她不快活,那便失去了初衷。
他是想让她开心的。
徳昭寻药的事,虽是暗中进行,但是德庆那边还是得到了些许风声。
他旧时的追随者大多全部折在徳昭手中,如今手头边仅剩一两个得力点的人,恨不得全力将徳昭盯死,就等着徳昭出什么漏子,好让他们有机会扳回一局。
却哪里能有什么机会与徳昭抗衡。
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。
如今的德庆,早已虎落平阳,说是苟延残喘,一点都不为过。
齐白卿用了半月时间,便看透了这个事实。
这阵子德庆总喜欢将他带在身边,见这个见那个说事聊话的时候,就让他拿笔记下来。
德庆在府里一个样子,在外面又是另一个样子,装出的贤良大度,看得齐白卿想吐。
但他也只能默默唾弃,然后乖乖提笔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