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北乐了,觉得耳边有点痒:“那个,一般都是男的给女的唱歌送礼物,外加轰轰烈烈的立下生死契约。怎么一到咱俩身上,就角色互调了?”
“因为
黑旭尧吻了吻她的长发,一句定音:“因为我才是被追的那个。”
听听,听听!标准的狐狸回答,墨北气的牙一痒:“那你怎么不多矜持一会,等我下跪送花啊?”
“墨北。”黑旭尧轻咳几声,咽下喉口的笑意,十分严肃的说:“你现在是在向爷求婚吗?”
噗!墨北哽了,生平头一次,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。
庆幸的是清脆的敲门声替她解了围,老管家推着欧式风格的餐车踱步走了进来,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几声。
黑旭尧优雅的起身,掸掸衬衫上的折痕,脸上带着慵懒的笑,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墨北抿了下薄唇,这家伙完全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!
“黑总,墨小姐。”老管家礼仪做的很完美,带着白色手套将菜布好,再两手交叉的立在一旁,脸上是盈盈的笑意。
墨北了一晚上,肚子早就饿了,巧鼻一嗅,便要穿鞋下床。
“呆在那。”黑旭尧端起一盅白碗,语气冷了点:“烧才刚退,你就不安分了。”
墨北耸耸肩,对这个人的霸权主义早就习惯了,可是她饿啊,不过去怎么吃东西!
黑旭尧瞅了她一眼,细细的搅拌着白碗里的汤,等到热度凉了些,才将碗递给她:“先喝汤,喝完再吃点米粥。”
“嗯,嗯,嗯!”墨北有时候还是很会买乖的,二话不说的接过白碗,刚想开吃,笑意却僵在了唇边。
黑旭尧看起来很平常,其实是有些紧张的,也不知着了什么魔,自从听到老三说喝汤补身后,竟会亲自下厨,打碎了三四个砂锅才将这鱼汤熬了出来,难道看起来很难喝?
“怎么了?”他问,呼吸有些不稳。
墨北刚下开口,一旁的管家边说着边递上一双竹筷:“墨小姐真有口服,我跟了黑爷这么多年,第一次见他亲自下厨。”
“老徐!”许是不好意思了,黑旭尧偏过头,俊脸上有些暗红。他不知道该怎么爱人,只是这小野猫昨天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,愧疚罢了。
墨北将倒嘴的话哑回肚子里,双手捧起瓷碗,一闭眼,呼噜呼噜全喝了。
“好香,还有没有?”她的眼睛笑弯了,喉间的腥气直冲鼻尖,恶心的感一股又一股的袭来,她却装作丝毫都不在意,拿碗,昂头,又是一盅鱼汤入腹。
她不吃鱼,不是挑食,是因为腥味太浓,浓到每次吃,都会吐的天昏地暗。
墨北把这问题纠结与体制特殊,又或者说是杀戮太多。
不管是哪一种,枭煮的东西,都要喝光光才对。
她永远都忘不掉在凤城的时候,那个男人想尽办法带她去见南瓜,他明明是害怕她,只为讨她欢心,将能做的都做了。
三天未眠,手上烫出一个个水泡也要亲自替她煮一碗姜水。
她那时候,狼心狗肺,把什么都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