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隆!
闪电撕开黑雾弥漫的荒夜。
敦煌城头的士兵举着弓箭,手臂麻酥,却不敢懈怠。
耶律斯彻屹立在中央,明黄的衣衫随着狂风,舞出一道道惊艳的弧。
敦煌帝也曾是名赫一时的大将,神色严谨的坐在观火天坛,坛后是一处千米深的悬崖,这样既能看到全局,又不会暴露在外,手中持着特有的兵旗,是用来发号军令,指挥作战的。
当然,他并不想用上这玩意儿,如果彻儿说的那个办法能制住耶律千枭自然好,如果不能,就休怪他卑鄙无情了!
“荣贵。”
“在。”
“去打听一下,敌军的具体位置。”
“是,小的这。”
轰隆隆!
还没等容贵的话说完,只见火雷源的地平线下,隐隐出现了一备墨黑色的细线,尘土飞扬在那道细线的头顶,敦煌军中传来刺耳的号角声,声音凄厉,完全没有架势,传令兵来回奔跑,军官们在嘶声力竭的叫嚷着什么,却听不分明,慌乱,非常慌乱,敦煌的军队如潮水般退止城根下,士兵茫然着随着号声往回跑,却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大地在震动,轰隆!轰隆!轰隆!
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,城墙上的守卫军们纷纷抬起头来,眼望着遥远的东方,一片赤红的火雷源上,狭长的细线渐渐汇成一各银色的河流,随即,好似一头银色的苍鹰猛然从天尽头跃出,两翼宽大,巍峨雅壮,化作无边无际的白色汪洋!
排山侧海!势如风暴!黑红的战旗飘荡在白色的汪洋之上,战鹰狰狞,几乎破旗而出,战士们双腿控马,拨出战刀竖在身前,发出雷霆般的怒吼“枭军!!!”
震耳欲聋的冲锋号瞬时间响彻大地,敦煌城头蓦然间有巨大的悲鸣!
黑鹰旗!是黑鹰旗!耶律千枭!他终究还是来了。
白色浪花的最前方,束着一人,身影萧萧,孤羊的一脉,细雨来回的游荡着,月光蒙蒙,照出一片白地,他站在那光影中央,略略拉住坐骑,身上黑色染血的披风如鹰翼般展翅翱翔着,俊美无双的侧脸,映着闪电,闪出夺目的耀。
他只是轻轻一眯蓝眸,桀骜不驯,唯我独尊的气势压倒群雄:“将墨北交出来,否则,杀无赦!”
城头上的耶律斯彻冷哼一声,狂妄的望着脚下敌军:“耶律千枭,你这逆贼!”
“我敦煌念你是皇室血脉,三番五次让了你。”
“倒让你不知好歹了!”(某作:这番话说的太可耻,我自己都写不下去了)
耶律千枭挑挑好看的眉头,也不说话,伸手抹上后背的弓箭,有力的长臂拉满。
嗡的一声!
直冲耶律斯彻背后的军旗,速度之快,射程之远,让人望而生畏。
城头的敦煌士兵们傻愣愣的呆在原地,吓的手脚发麻
枭军里传来一阵欢呼,地动山摇,气势如虹。
“这只箭就是告诉你,朕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”耶律千枭字字刺耳,将耶律斯彻堵的一阵牙痒。
他一挥长袖,冷冷的巡视着地上的枭军,不多,才十万。
只不过,耶律斯扯阴森的弯下薄唇:“耶律千枭,战场上靠的不是蛮力,而是计谋。”
“你以为就凭你那单打独斗的功夫,就能赢得了本太子,可笑!”
啪,啪,啪!
他连击三掌,冷笑的等着看耶律千枭如何惊慌。
可,十秒钟过去了,二十秒过去了,三十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