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老大夫仗着自己辈分大,名气大,正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。
两个京城名医都还站着呢,你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无名小子,居然敢坐着。
朱厚照当然完全不惯着他们,在他这里没有什么尊老爱幼。
能让他忍耐的起码也得是马文升,李东阳这样的宰辅重臣。
对面两个老杂毛,那有资格让他克制。
于是朱厚照完全不客气,直接骂了那两人。
朱厚照骂完,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。
在大明是很看重论资排辈的,尤其大明的制度就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。
现在一个无名小辈,居然直接开口辱骂了两个德高望重的名医。
连王管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,他知道这少年不简单,也有些脾气。
但是没想到他敢当场辱骂两位京城名医。
张家老大也懵了,看了看朱厚照,又看了看王管家:“老王,你从哪儿找来的疯子?”
对面那两个老头也气得不行,其中一个伸出手指着朱厚照,“你…你个狂妄无知的小辈,竟敢如此放肆!你可知道老夫是谁?安敢辱骂于我!”
朱厚照完全没把这俩老头放眼里,拿起旁边的茶杯想喝一口,端起来才发现,压根儿没倒茶。
这张家人够可以的,请人来连茶都不倒。
随即放下了茶杯,再次对着两个老头骂道:“我管你谁呢,分明是你先骂我的。怎么着,只能你骂人,别人不能骂你了?你个老不死的!”
对面那老头气的手直抖,嘴巴捏喏地说不出话来。
的确是他先开口骂朱厚照的,他以为朱厚照是谁家医馆的小学徒。
他平时教训晚辈都习惯了,尤其是这种年纪轻轻的晚辈,骂他都是给他脸。
因为平常他教训的都是这些学徒的老师。
别说骂你一个区区学徒了,就是普通的大夫,他也是想骂就骂,毕竟辈分和资历在这呢,没人敢还嘴。
没想到对面这个愣头青,不但敢还嘴,还一次比一次骂得难听。
张家老大看了看王管家说道:“老王,这就是你找来的人?这是来治病的还是来捣乱的?”
张家老大已经是张老爷子安排的下一任家主了,自然不屑跟一个小年轻计较,而是让王管家去处理。
王管家也明白这意思,连忙走到了朱厚照身边,小声劝道:“小神医啊,求您帮帮忙,别再胡闹了。跟赵神医和安神医道个歉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朱厚照不乐意了,“王管家,有这个道理吗?你们请我来,不安排坐也不安排茶的,我也没跟你们计较。”
“我就自己找个位置坐一坐,对面那两个老杂毛就出言骂我,我还得给他们道歉?”
王管家也很为难,这事他说了不算啊,这是他们张家的规矩,张家请大夫都是先瞧病,然后安排到偏房去坐。
可是这位小公子他实在觉得并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,也想让他试一试能不能救他们老爷。
这小公子前面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,就是让他来试一试能不能治好他们老爷的。
可是事是这个事,话也不能这么说啊!
王管家只好为难地说道:“小公子,这确实是我怠慢了你,可是我们张家就是这个规矩,还请小公子见谅。”
朱厚照不屑地一笑,这什么张家,还跟自己讲规矩。
“御医在皇宫里看病都是能坐的,你们张家规矩比宫里还多呢?”
张家老大见王管家管不住这少年,而且那少年始终不肯服软,终于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