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傻啊,都说了我是圣女,圣女是万能的啦。”丽春苑三楼最好的雅间里,欣荣正高高兴兴地吃着小菜,赵岑坐在她对面,还没从刚才死里逃生的情景里缓过来。
他觉得齐征鸿不来是对的。
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会很疼的吧,在灵力将伤口愈合前。”他畏畏缩缩地接了这么一句。
“嗯。。。。。高空的话,我还没试过。可能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吧,但最后我还是会全须全尾的呀,你根本不用担心。”
“是下官浅薄了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以前见过一个比你还要傻的。”欣荣给他夹了一撮土豆丝。他慢了半拍,紧忙站起来受了。
“不用那么拘束,这里没外人。”欣荣挥挥筷子,示意他也开吃:“你这么傻,是怎么考上状元的?”
赵岑没话说了。齐征鸿那小子其实十分刻苦,是真正的三更灯火五更鸡,娶了媳妇也不耽搁他看书,要不是他媳妇体贴又明事理,两人早分家了。
而他呢,文不成武不就的,什么都学却又什么都学不通透。
“下官愚钝,只会读些圣贤书罢了。”
“是嘛,我看你呆的可爱。”欣荣飞快地捡拾着盘子里的东西,不一会儿就吃饱了。“行了,你回去吧,本公主不会逃婚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
赵岑一听这话,拿筷子的手都僵了。他看见欣荣往内室走去,顿时心生疑窦:“公主不回天池吗?”欣荣抖被子的手一顿,直接掀帘走了出来。赵岑连忙抬袖捂住眼睛,这姑娘居然已经脱了一层敞衣了。
她有那么困吗?
“本姑娘不过是承了个赐姓,便得日日住在天池里。凭什么呀?他们一没生我二没养我三没教我的,顶多就是每个月给我几百两白银。那几百两白银老娘又不是白拿的,老娘天天处理两个州的政务都快累死了,现在居然还要嫁给你们沧澜的。。。。。。那什么。。。。。。中肯太子!如今我是连‘挑个我自己喜欢的地方睡一觉’的权利都没有了吗?!你家住海边啊,管这么宽!”欣荣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两下雅间的墙壁。
赵岑被她唬得不敢动弹。谁知道她有那么多火气?前一阵还好好的呢。这别人怼她一句她顶三十句的,以后娶回家还得了!
“回公主,沧澜两面环海,的确是住在海边。”
欣荣被他这番话气到不行:“去你的鬼话!我这楼的房费可不便宜,你要是不嫌贵,就继续看着我吧。”
他还真不缺钱。
不知是这三楼的房间最贵,还是众人都不敢叨扰这位祖宗的原因,三楼没有灯火,比起底下两楼,有点过于静谧了。他问楼下的老鸨买下了欣荣隔壁的那套雅间,这样他便能监视这个小公主的一切了。
第二日,欣荣打着哈切审视着白天歇业的丽春苑,随即,她隔壁房间的门也打开了。她惊讶不已,三楼的房间从来都是不卖给任何人的,这老鸨怎的。。。。。。
“即颂晨安,公主殿下。”他依然穿着那可笑的深绿色沧澜朝服,向她行礼作揖。
“晨安,齐修撰。”她皮笑肉不笑,忽然,她想到了什么!
接着,赵岑看见原本已经在下楼梯的荣国公主又倒了回来,还亲昵地搭上他的肩膀,诡异地对他笑道:“齐修撰是第一次来月枝吧?”
“是啊,公主有何贵干?”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欣荣的桎梏,却怎么也挣脱不掉!救命!早知道他就好好练拉弓了。他的力气怎么会比不上一个小姑娘啊!
“那本公主带你领略一下月枝的风土人情,可好啊?”
“啊呜呜咕咕咕。。。。。。”赵岑被她搂得快断气了,根本拒绝不了。就这样,他被强行拉到了一处诗社,但进去后他才发现——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地方!一群美男围在他身边,各个抹香戴花,胸前的衣服开叉到腹肌,简直不忍直视!
“小郎君,不要害羞嘛,你想摸人家的话,人家是可以让你摸的。”一名小官儿拾起他的手,意图让他感受一下那肌肉紧绷的线条,他吓得赶忙把手给收回去了,握在宽大的袖袍间怎么都不肯拿出来。
“郎君,奴家会抚琴、插花、作诗还会泡茶,你喜欢哪一样奴家都可以表演给你看的。”
赵岑胃里直泛酸水,他早饭还没吃呢,就要把肠子给吐出来了。他撇向坐在二楼正对面的欣荣,那个全程都在看他笑话的女人,居然还喝的下去酒!
“哦,我知道了,小郎君不喜欢柔情似水的呀,那快请商鹿大哥过来,商鹿大哥的劲爆样,保证您见一眼就爱!”
“够了!”欣荣将酒壶扔下二楼,银质酒壶当场就变形了。他身边的四个小官儿迅速散开,动作整齐划一地给上面的女人跪下。欣荣躺在二楼的栏杆上,对,就是躺在二楼栏杆上,还用手撑着头!赵岑快被她吓死了,就算是圣女,也不能胡来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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