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了,这徐青鸾和亲一事,势必是个陷阱,让徐墨上当的陷阱,让徐墨在葬生的陷阱。
婢女从未见徐青鸾发过这样大的话,一句话也不敢多说,捂住通红的脸,出去给她备马。
…………
以此同时,远在京城外的徐墨,也接到线报,说皇上下旨,让徐青鸾去戎狄和亲。
这还是辰王那一伙儿,极力举荐的!
就连徐墨的手下,得到这个消息,都是忿忿不平:“那个辰王真是不识好歹,就算被关在王府里来,还不知收敛!竟敢趁着殿下不在,就设计银月公主……属下看,殿下也没必要给他留什么颜面了,直接回去,将他手下做过的那些脏事,全抖出来,让皇上治了他的罪!”
他与辰王明争暗斗多年,各自手中都有对方不少把柄,只是碍于没有合适的时机,一直不曾将事情捅出来。
属下这么说,也是实在替徐墨感到生气。
本来上次户部的事,皇上可以判得更重些的,豫王殿下却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他。
这会儿趁着殿下不在京城,却联合朝臣,对付身居后宫的银月公主,简直是太卑鄙的。
“这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。”徐墨将信烧了,神情有些凝重:“我派人打听过,戎狄王近日身染重病,在到处寻访名医,都自顾不暇了,又如何会派使臣来我朝求亲……这恐怕是一个圈套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是辰王他设了圈套,想对付殿下?”属下有些惊讶,他心思没有徐墨这么活络,“可是他,为何要忽然对付你?”
徐墨轻笑:“他与我明争暗斗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,此次我们夺了他最得意的户部,他失了左膀右臂……狗急了还会跳墙,更何况是戴嘉铭。”
“戴嘉铭从来也不是好对付之人。要不然这么多年,他也不可能与本王平起平坐了。”
“可是殿下,辰王到底设了什么圈套,竟要连银月公主也牵扯其中?”属下很是不解。
徐墨摇摇头:“目前我还不知道,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这次我们回京,绝对不会这么平静。”
说完这句,他便让下属先退下了,自个披了身衣裳,去了沈婉瑜的大帐内。
都说归心似箭,归心似箭,这从南方回来,一路狂奔,用的时间,竟比去的时候还少。
如今不过十日左右,就已临近皇城了。
只不过,本是后日便可进京的,但徐墨却忽然让人在此安寨扎营,把行程慢了下来。
沈婉瑜跟着徐墨奔波了这么多日,也确实是有些支撑不住了,一扎营,便到头大睡起来。
她觉得浑身的骨头,都好像要散架了似得,极为不舒服。
徐墨进来的时候,她还睡着,徐墨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,小声地将她喊醒。
沈婉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看到徐墨,十分放心,“你来了?”
徐墨嗯了一声,掀了锦被,躺在了她的外侧,“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事,我怕是没法与你一起进京了。”
“明日一早,我会让几个侍卫,乔装了护送你回府。”
沈婉瑜并不笨,看他神色凝重地做安排的样子,瞌睡虫全没了,“乔装打扮?殿下是叫我悄悄回府?”
徐墨颔首,“你回去以后,也不必大肆宣扬。别人问起,你就说,我大军还在南方,你思家心切,就先带着弟弟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