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马腾的警惕性很高,但他怎么也没想到,面前这个大婶会是自已等人要追捕的人,毕竟首先性别上就对不上呀。
因而检查了一下工作证,马腾等人就放行了,继续沿着巷子往前搜索。而“女人”接回工作证,骑着车子往城南赶去。
银色飞贼后面的阎解放看的目瞪口呆,叹为观止,这人不愧是资深间谍,当真心理素质强大。可惜,任凭他再狡猾险诈,也绝对想不到有一架隐身无人机一直跟着他,将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,这是科技水平的压制,简直称得上降维打击。
“女人”把车子蹬得飞快,一路不停地往城南行去,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。
阎解放通过银色飞贼监视了这么久,刚才全神贯注还不觉得,现在稍微松懈一点,立刻觉得头痛欲裂,眼前一阵阵发黑,知道自已的精力消耗太大,有些撑不住了,当即下达了最后一个目标,让银色飞贼跟紧目标,然后断开了和银色飞贼的链接。
阎解放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,又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,也顾不得暖水瓶里的水已经凉了。
喝完水,阎解放回到床上闭目养神,可惜完全静不下心来,脑子里全是刚才的追捕大战。
也不知道银色飞贼有没有跟丢目标?毕竟这人这么狡猾,银色飞贼终究只是机械造物,哪怕功能强大,也是个没有智慧的死物。
眼瞧着市局的人是指望不上了,要是自已再跟丢了,那可就彻底抓瞎了,这个狡猾的敌特就要逃脱出去,说不定继续潜伏下来搞破坏。
勉强休息了近一个多小时,阎解放觉得自已的状况好多了,头不再发疼,眼睛的酸涩感也缓解下来。当下不再耽搁,再度接上了银色飞贼的画面。
此刻,银色飞贼正悬停在一栋筒子楼中的一个房间门外,正监视着禁闭的房门。
那人进了这间房间?阎解放有些疑惑,但随即松了一口气,没有跟丢就好。一边让银色飞贼继续监视,阎解放一边32倍速查看起了银色飞贼的摄像记录。
果然,那人骑了一路,进了这栋筒子楼,用钥匙打开房门,进去了,根据隐隐听到的呼噜声来看,他应该是在睡觉。
毕竟跑了这么一晚上,又骑了快一小时自行车,体力肯定消耗巨大,现在放松下来,可不是得睡觉补充体力吗?
不过能安心睡觉,也就说明这人认为现在自已已经身处绝对安全的地方,肯定不会再随便离开了,阎解放也就有时间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人。
想办法报告给市局是肯定的,这种狡猾的敌特,还是进去牢里才能让人安心。不过该怎么报告值得思量,自已总不能冒冒然跑去市局,说我看到了你们追捕敌特结果跟丢了,但是我跟上了敌人吧。
那样也太惹人怀疑了,自已得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,最好,是能够干脆把自已摘出去。本来嘛,今晚自已一直待在家里睡觉,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自已没有关系。若是事态紧急,自已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,可如今这人明显不会跑了,那还是慢慢考虑周祥才是。
阎解放想了半天,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,当下命令银色飞贼不轻不重地撞了房门几下。
屋内,吴凯虽说劳累至极,可毕竟训练有素,睡得也没有那么死,听到敲门声,立刻惊醒了过来。
他顾不得仔细观察环境,直接把床头一把小手枪握在了手里,打开了保险,这才凝神倾听着屋外的声音。
让他奇怪的是,屋外竟然是一片寂静,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“难道是我听错了?”吴凯不由开始怀疑,他睡得迷迷糊糊的,听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,不过吴凯也不敢回去睡觉了,干脆握着手枪坐在了门后椅子上。
等了十几分钟,屋外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,吴凯失笑,觉得应该就是自已太过紧张才听错了,屋外压根没人。
关了手枪保险,省得擦枪走火伤到自已,吴凯正打算回去睡觉,却又听到了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。却是阎解放通过银色飞贼热成像模式看到人影动了,又命令银色飞贼撞了几下房门。
“什么人?有什么事?”吴凯这下听清楚了,确认绝对是有人在敲门,立刻把手枪保险重新打开,警惕地低喝一声。
门外自然不会有人回应他,毕竟门外只有一架不会说话的无人机而已。
吴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他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,现在敌暗我明,自已要是一直精神紧绷,压根坚持不了多久。到那时候,门外躲在暗处的敌人就可以以逸待劳了。
自已不能坐以待毙!这样想着,吴凯干脆拉开了房门,不过他并没有伸出头去张望,而是迅速了往房间内退了两步,而后举起手枪,谨防有人夺枪入门。
让吴凯奇怪的是,门外仍然是一片寂静,根本没人趁机进来攻击他。
当然,在吴凯看不见的地方,银色飞贼已经悄悄溜进了屋。
“难道是闹鬼了不成?”吴凯戒备了半晌,见始终没人出现,终于狐疑着重新掩上房门。只不过他回到屋里想了想,却是觉得这个安全屋已经不安全了,不管是人是鬼,是敌是友,反正肯定是有人盯上了这里,虽然不知道暗中的人目的何在,吴凯还是谨慎地决定转移根据地。
这样想着,吴凯转身过去在床底摸索着什么,阎解放好奇地命令银色飞贼跟近一点看看,结果吴凯却突然转身,举起了手枪。
“我靠?!”阎解放不由惊呼出声,这人折腾了这么半宿,居然还有精力搞这种故意卖破绽的把戏。
吴凯扫视一圈,终于是确定了暗中的人的的确确没有跟进来,放松了警惕,再次伸手在床底摸索起来。
这次不是故布疑阵了,吴凯真的摸出来了一个皮箱子,看样子还挺沉的,吴凯把箱子拉出来时居然有些吃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