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看完这些东西,阎解放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它们。大黄鱼自不用说,肯定得自已留下来,这可是大自然的馈赠,自已当然不能拒绝。可剩下的刻章和笔记本,自已留着也没有半分用处,不如交给公安。
有了这些东西,警方想必能够顺藤摸瓜,一举端掉这个特务组织中的不少人。往大了说,自已这当然是为国为民的家国大义;而往小了说,哪怕外面没人知道刘卫国是因为自已栽的,可自已住在刘卫国原先的屋子,总归是有风险,能够了结后患也是好事。
处理完屋子里藏着的东西,接下来就是那个被自已一砖头打倒了的菜鸟小偷了。
阎解放把抓到的小偷从空间里放了出来,刚才黑灯瞎火地没看清,现在才观察清楚这个小偷的长相。
倒也没有到獐头鼠目,一看就不是个好人的地步。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,估计也就二十三、四岁的样子,头发乱糟糟的,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过了。身材有些瘦弱,穿着的衣服也比较破旧,一看经济条件就不怎么好。
此时这个小偷的眼睛紧紧闭着,不知道是他那一砖头的威力太大,直接让这个小偷昏迷到现在,还是空间的作用。毕竟别说人了,连智慧生物,阎解放都是今天才第一次试着收进空间。
闫解放也没有尝试唤醒这个小偷,而是先对他进行了搜身。裤兜里只有半包8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加一盒火柴,半毛钱都没有。
不过阎解放可不相信这种偷鸡摸狗的人身上会没钱。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警察通缉而选择跑路,家当肯定是揣在身上,否则跑路的钱都没有。
翻了半天,最后阎解放在小偷身上的棉袄里面找到了一个缝上去的暗兜,从里头掏出卷在一起的一沓钱。
阎解放数了一下,一共是一百二十三块零五毛钱,其中二十三块五毛都比较旧了,还是零零整整的,估计是这个小偷自已的积蓄。按理说这些人平日里没有正当收入,又惯会吃喝玩乐的,身上能有这么多钱,说明这个人还挺会过日子的。
他大哥阎解成,参加工作也有几年了,平常省吃俭用的,一分钱都不舍得乱花,估计攒下的钱也就和这个小偷差不多。怎么看,自已大哥是真的穷啊,亏得于丽明明长得不错,却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的。
至于另外的一百块钱,一摞全是崭新的大团结,一看就是这人刚刚拿到手不久的报酬。
这样的话,这个人明明是个新手菜鸟,为什么会上门来偷东西,还一进门就直奔地板下面的暗格也就清楚了。他估计是接了黑市上的任务来的,情报也是任务发布者给他的,这一百块钱就是预付的报酬。
可惜,发布任务的人大概率想不到,接任务的是这么个没用的菜鸟,刚进门就栽了,这一百块钱算是打了水漂,甚至还帮助他找到了笔记本和大黄鱼,简直就是送财童子啊。
这么高的报酬,任务发布者肯定也不是一般人,阎解放猜测,躲在背后的,应该就是刘卫国的同伙了。
他们发现刘卫国失联后,应该是先去了单位打听,说不定也来四合院里打听过,得知刘卫国调回了老家,和侄子过去了。
他们自然知道刘卫国的身份都是伪造的,哪来的老家,又怎么会莫名其妙蹦出来个侄子?
猜到刘卫国被警方抓了,自然就想把刘卫国这里的记载着名单和密码的笔记本收回去,不过他们不敢确定警方有没有在屋子里设下埋伏,自已不敢上门,就去黑市花钱雇了个人过来偷东西。
只可惜,他们没想到雇的人是个新手,自已更是身怀系统的挂比,不但没拿回笔记本,还赔了一百块钱,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这些钱,阎解放自然也笑纳了,美滋滋地揣进了自已兜里。大黄鱼虽好,可毕竟不是现钱,得拿鸽子市上去换成钱。这些现金就不一样了,他拿过来直接就可以花用。再说了,大黄鱼可是黄金,国际上都是硬通货,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保值,某些时候可比现金好用多了,比如前段时间全家去了香江的金大松一家。
大团结在香江可没法用,等于是废纸一张,更别说国外了。等再过几个月,像金家一样准备偷渡出去的人家估计还有不少,那时候他们都要收购大黄鱼,又都挤在一块抛售资产,黄金肯定得往上溢价,自已说不定能直接换回来一座四合院!要是现在就给换成钱,未免太亏了些。
现在有了这些现金进账,自已手上平常吃喝花用就都宽裕了,不必急着把大黄鱼换成钱,可以等待以后时机更好的时候。
等到阎解放把小偷全身翻了一遍,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了,这才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置这个小偷。
其实阎解放开始想过,简单粗暴地直接将这人弄死,然后把尸体塞进储物空间里,等以后找个机会远远地扔了,绝对神不知鬼不觉。
毕竟这个年代,又没有后世那些无处不在的摄像头,指纹和DNA检测技术也不成熟,警察破案其实更多地还是凭借排查受害人的社会关系,以及现场附近的目击者口供,真正的技术手段很少。
而这个小偷,既然干的是这种偷鸡摸狗的活,那想必发现他失踪了家人朋友也只是以为他出去到哪儿避风头去了,不会立刻报案。
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,自已再把尸体找个地方抛掉,警察肯定找不到现场在哪,目击者也就无从谈起。
而自已和他素昧平生,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,排查社会关系也查不到自已身上。
不过思考了一会儿,阎解放放弃了这个看似永绝后患的主意。世界上没有真正不透风的墙,自已做的再好,也不可能真的天衣无缝,指不定就发生什么意外暴露了自已。
如果是迫不得已,那自已也没办法,只能咬着牙关干了。可眼下,分明没到那种地步,那自已也没必要为这种小角色脏了自已的手,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