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鹤也停下脚步,打眼瞧着虞苏时的惊异不像是装的,挠了挠头道:“不是,你还真信了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顿了顿,又皮笑肉不笑地补充:“我演的。”
他才不信,姜鹤装模作样地朝虞苏时做了一个王子礼:“好啦,我向你道歉,其实什么也没放,我开玩笑呢。”
“哼。”
两人继续朝前走,在第一个岔路口上楼梯。楼梯巷窄小,仅容一人畅通,姜鹤在前,虞苏时跟其后。
“男人的直觉,我想你一个大明星上岛不为玩乐还一待就是三个月,指定是有其他什么目的。昨天听你提起过你爸,今天姜唐一跟我说你爸是南盂人,而你又是孤身一人来的,对岛全然陌生且没说有认识的人,这不就很容易猜出来你大概是要做什么了。而且我一看你就知道手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,跟那断头苍蝇没两样,只会乱闯乱碰。”
虞苏时没法反驳,因为姜鹤说的是事实。
“我父亲生前一直想回家乡看看,没能如愿。”
“……懂了,懂了,游子乡愁难解呗。所以你其实是了却你爸乡愁遗憾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这时候如果有个见多识广且热心可靠的能者帮助你就事半功倍啦。”回过头见虞苏时一脸“我就静静看着你开屏”的神色,姜鹤扬起一个坏笑:“别看我刚回来没两年,但凡你随便走几个村子问问,看看人家是不是都认识我。”
虞苏时接了句“没兴趣”。
姜鹤也不介意,说:“南盂岛现在没姓虞的人家了,所以我说实话,和你爸有关的事物真不好找。不过几十年前的事,咱也能找找当年的长辈们打听打听。”
连着拐了几个弯,姜鹤领着虞苏时很快在一扇掉漆的红门前停下,推门的同时扯着嗓子喊嘎嘎、嘎顶。
“这是姜唐她家。”姜鹤朝虞苏时解释:“我刚喊的是我叔和婶母。”
进了门是一个小院子,姜鹤的叔婶从院子东南角的厨房探出身,用虞苏时听不太明白的南盂话问姜鹤今天回来挺早。
“茶园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,剩下的等苗回来再说。”姜鹤同样用南盂话回道:“噶顶,我今天带一个朋友来尝尝正宗的南盂海鲜,人内陆来的。”
姜婶也看见了姜鹤身后的年轻人和一只大狗,然后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先是夸他个子高、长得好,然后跟人说想吃海鲜那肯定管够,最后才问他叫什么名字。
“我叫虞苏时,阿姨好。”
进了门,虞苏时就摘了墨镜将其架在鸭舌帽上,背对着太阳将手里的牵引绳收至最短:“它叫泥鳅,很乖,不咬人。”
“小鱼啊,嗳好好好,狗也好看,长这么大只……那个小姜,你先替噶顶招待着,厨房还烧着火呢……”
语速匆匆说完,姜婶把姜叔从屋子里一嗓子喊出来后又进了厨房,姜叔出了屋门后姜鹤就上前说有事请教,问岛上以前姓虞的人家多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