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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涟漪没忍住笑出声,“做梦了吗?”
林缨恨不得在梦里报复这个坏女人,但身体上的疲惫和无力感让她根本没办法坐起来,剧烈的疼痛让她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。
耳朵里一阵嗡鸣,林缨口干舌燥,想要说话却猛地咳嗽几下。
景涟漪把她扶起来,倒了杯温水递给她。
看到女人伸过来的手,林缨下意识往后缩了下,却又立刻回弹,任由她动作。
“有点勒……”喝光了一大杯水之后,林缨摸着自己的脖子,“能不能……”
“想取下来?”景涟漪声音放轻,关爱般地开口。
林缨立即点头。
“那我们换一个?”景涟漪拉开了抽屉,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难以选择。
那个遥控器在最明显的位置,林缨昨晚空洞的眼神盯着它看了好久,恨不得把它砸碎踩碎。
“不用了,就这个吧……”林缨的手指轻轻戳了几下抽屉,想要把它合上又不敢,“我挺喜欢这个的。”
景涟漪拉住她的手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林缨的视线撞进女人深邃的眸孔,背后凉意又起。
但她还发着烧,冷热交杂的感觉让她有些受不了。
她从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没能离开床,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。
林缨下楼坐在餐桌旁,喝着景涟漪给她舀的粥,旁边放着退烧药。
“房子的事情处理好了。”景涟漪告诉她,“那边小区老,物业管理太差,过年这段时间,楼上楼下几户家里都闹个没完,警察去了不少次,有些人发起疯来不顾别人死活。我给你找了栋新的房子,更安全一点,就是离夜市有点远,隔了几条街。”
林缨点点头,“谢谢您……”
“口头感谢吗?”景涟漪问她,看她一下子僵直的背脊。
林缨睫毛发颤,讪讪看向她,“一会儿我帮您涂药吧。”
景涟漪嗯了下,想着她倒是懂得如何转移话题。
“放心。”她坐近了些,顺着林缨的毛,“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她想了想,“得找个法子治治你的嗓子,这么哑听着怪可怜的,弄得像是我折磨你一样。”
林缨喝完了粥,吃掉了药,便去拿了药膏。
她把女人手上缠着的纱布一层层取下来,天冷好得慢,就算刀尖没有刺进去多少,看着也实在吓人。
“我想起了之前连欢手受伤的时候,也是你帮她涂药的。”
林缨的身体伏得很低,她听见女人阴晴不定地又把旧事提起来。
那晚她看着景涟漪把她的书包翻倒,里面所有药膏以及碘酒之类的东西全部被她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就只有一两次,那段时间我跟她见面的次数不多,一直是在学校,餐厅还有新湖公馆这三个地方待着。”林缨放缓自己的声线,让景涟漪听清她话里的每一个字,“连补课都没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