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缨乖巧道出自己到来的原因。
“你随时来都可以,下次在门锁上录个指纹吧。”景涟漪说。
“谢谢您。”林缨撇到桌角处碎了一地的青花瓷碎片,眉心皱了皱。
景涟漪解释,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。”
林缨看到地毯上浸透的血迹,担忧问,“您受伤了吗?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景涟漪没有过多聊起这个话题,“没几个小时就要上课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林缨偷偷观察了景涟漪的手,没有发现伤痕,缓步迈上了台阶,推门进了本来的房间。
卫生间的门倏地打开,景连欢悠悠出现在面前。
方才在楼下的事情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虚伪。”景连欢冷嗤。
景涟漪冷眼睨她,“没什么事儿就滚回你的公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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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林缨下楼。
碎片已经被清理,新湖公馆空无一人。
每周有一天的下午后两节刚好是两个班级同时没课的时候,林缨这个点总会跟景连欢在一起。
快到时间的时候林缨去了景连欢的公寓。
“你手怎么了?”林缨刚放下书包就看见景连欢的右手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。
纱布有粗有细,混乱不堪,倒像是自己包扎的。
景连欢颓背,“截肢了。”
“去医院了吗?”林缨忽略她的玩笑,看她包扎得这么厚想来伤得不轻。
“玻璃划了道口,死不了。”景连欢只当在玩儿,把纱布又一圈圈取了下来。
林缨仔细瞧了眼,“我去给你买点药膏吧,你这个涂点药应该就可以。”
“你这么清楚啊?”景连欢不屑。
“妈妈有时候会被油烫伤,或者搬东西的时候被尖锐的物品划到,我在家的话都是我帮她涂药的。”
公寓门口就有药店,好在价格还算合理,并没有高很多。
林缨拆了药膏给景连欢在伤口处涂抹,“你刚刚缠纱布都起了反作用,现在天热,你的伤口还会捂发炎的。”
“哦。”景连欢不冷不热地回答,盯着林缨给自己涂药的手出神。
她的情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很低落,林缨也看得出来。
“你妈妈有回你的消息吗?”她试着安慰。
景连欢深呼吸了一下,有些不爽,“你还挺会找话题的。”
林缨立即懂了她的意思,把课本翻开,“巩固知识得靠练题,你的手应该没办法写字,今天就复习一些基础知识吧。”
牙龈处突然传来刺痛,林缨摸了下自己的腮,没有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