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至心知她问的是谁,道:“性情暴虐,不然也不会因为口角就虐杀孩童,一击昏迷,二击而死。”
这样性情暴虐的人竟只把火气怼到孩子身上?
“力气这么大?”冯云问。
高忠道:“听说过了年就要被升为校尉。”
“如此有本事前途似锦的军士竟鲁莽到如此境地?”冯云轻笑。
此话一出,提南兴和高忠都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冯云和王文至往外走,王文至若有所思,道:“我查过那孩子,连着几日大都是固定时辰往那边路上走,也可说是他故意在那孩子经过时辱骂,可我又查了王家和他并无仇怨。”
无冤无仇,出手狠毒,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只能说是常年和自家人对打比武练熟了大力气,脾气又暴虐,一时没能控制住。
冯云语气轻飘:“或许和他仇怨的不是王家,是御林军卫。”
什么?
王文至,提南兴和高忠神色震惊。
“你们没见到适才他看我目光戏谑,毫不在意?”冯云道。
提南兴高忠目光凝重。
他们也看出来牢门另一头的兵士对自家统领不在意,若说“戏谑”……但云都尉说是戏谑,那就是戏谑。
王文至的脸色也沉下来。
若是这样可就不止是小案子了。
冯云又笑:“当然,凭空猜测断然不可取,一切以证据为上。”
“也或许是他的好友和咱们御林军卫有仇呢?”
王文至神色一动:“我明白了。”
遂就要告辞离去。
冯云唤住,道:“王大人最好找大理寺的兵役去查。”
王文至略有不解,还是应:“好。”
“高忠。”冯云使了个眼色,高忠应诺,对王文至一笑,“我御林军卫也可帮衬一二。”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王文至欣喜。
王文至和高忠一起离开。
随后冯云和提南兴出了大理寺。
“难为你了。”冯云道。
提南兴愣了一瞬反应过来:“都尉是说那名兵士?算不得什么。我兄长下面副指挥使,吏目众多官吏,还轮不到我兄长出面,这会儿说不定兄长还不知道呢。”
提南兴后面又补充了句:“前几日我兄长还说五城兵马司和御林军卫协同和气呢。”
冯云微笑:“既世子这般说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