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响起脚步声,内监来报。
“谢首辅来了,快,快把人请进来。”
景元承语气中都带着雀跃,见到谢长宴,更是像见到救兵一样。
谢长宴刚行了礼,就被圣上亲自搀扶起来。
“谢首辅不必多礼,快赐坐。”
谢长宴坐在右侧首位,抬眼扫视众臣。
都是六部的老臣,今日之事,怕是和国本兴衰分不开。
果然,景元承急急开口,“既然人已经到齐,那就好好说说吧!”
户部尚书率先站出来,拱手道,“禀圣上,一国之本在于财,如今国丧在即,先帝在世时,功绩丰厚,按理说理应大办,以慰国哀,可……”
户部尚书面色为难,停顿片刻才递上一本册子道,“可国库亏空多年,此刻户部怕是有心无力。”
景元承翻看册子,南方水患、西北干旱、兴休行宫,平洲之战……
笔笔在册,每一笔都是重大开支。
先帝在世时,为让百姓减负,赋税压的低,入不敷出,到了他手里,国库也只剩下一个待补的大窟窿。
景元承叹了口气,“依你之见,该如何?”
户部道,“其实一场国丧,还不至于将户部掏空,重要的后续的官银,开源节流,依臣之见,国丧当大办,开国之后,各部缩减开支,令外,适当增加赋税……”
“不可。”
户部尚书未说完,工部就急急打断。
“屯田司,工部司今年都扩大了工造事项,若是节流,工部发展跟不上,岂不是要动摇国本。”
其他各部也不同意“节流”的做法,至于开源,单凭增加税赋税肯定不行,更何况新帝登基,贸然增加赋税,也会失去民心,还需要找其他合适的方式。
说来说去,似乎一切又回到原点。
景元承被他们讲的头疼,不由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谢长宴。
“谢首辅有何高见,也可说出来,为朕分忧。”
谢长宴面色平静,思虑片刻,才淡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,“臣以为,为今之计,应当重商。”
什么!
此言一出,又激起一番争论。
这帮老臣,全是愚见,重农贱商,根本不把那些商贸之人看在眼里。
现在告诉他们,没钱了要从这些商人口袋里借,他们怎么肯轻易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