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阳还一个劲的往后缩,“哥哥,我只要知道二爷在房里就行,不用进去说了……”
“这么客气做什么,来,说不得二爷要问两句呢。”聂湖示意聂泊来抓住庆阳,他则亲自进去禀报。
“二爷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怎生姑娘不放心二爷,叫了庆阳出来找您呢。要不奴才去后头回一句?”
聂墨捏了捏鼻根,站起来道,“我去后头,你们忙了一天,也早些歇着吧。”
走了两步,“李纪两位先生呢?”
聂湖道,“余大爷中举,他们上午就先一步回了余府了。因看二爷忙着,便没有当面辞别。说以后有事,二爷尽可随传随到。”
聂墨点了点头,“这段日子也辛苦他们了,明儿你送五十两银子去给他们两人。”
聂墨回到后头的时候,怎生还在摆弄她的枕头。
进府的这几个月,她抗打击能力跟恢复能力是越来越强了。
这会儿脸上一点不开心都没有。
聂墨进来,她才连忙将枕头收起来,可惜聂墨已经看见了,“拿的是什么?”
“是荞麦枕头。”她从身后拖出来给他看。
果然聂墨不喜欢,“胡乱折腾什么呢?”
怎生在心里嘀咕一句“这个睡的舒服”,可面上还是老老实实的,不敢多说什么。
聂墨进了浴房,“你出去吧,我泡一会儿。”
等他穿了里衣出来,就听聂泊正在说的兴高采烈,“二爷别提多威武了,那翡翠镯子,红宝石首饰,统统砸了个稀巴烂……”
怎生吐槽,“这得多少钱啊!”那些钱给她多好?!真不懂这些有钱人在想什么,浪费啊!
聂墨直接上前踢了聂泊一脚,“还不回去,今晚你留下值夜?!”
聂泊屁滚尿流的滚了。
怎生咬着腮帮子转身,朝聂墨讨好的笑了笑。
聂墨看着她冷声吐出三个字,“钱串子!”
怎生也不生气,哼,只要有钱,叫她葛朗台她也不会生气的! 她存心想讨好他道,“二爷,我读书少,听说好像有一个大人物,平时很小气,侄子成亲就送了一件破棉袄,回去还心疼了,又叫人把那棉袄要了回去……,跟这样的大人物一比,您叫我钱串子,也太
抬举我了。”
聂墨没理她,大模大样的坐到床边。
怎生拿了帕子跟过去给他擦头发。
聂墨知道她自从跟着许嬷嬷学女红,肚子再没饿到过,也懒得问她吃没吃饭,反正她到了哪里都能活的好,不像他,为了她,一整天都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