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,姑娘的药煎好了!”聂湖在外头说道。
聂府有药房,寻常的药不必去外头买,大夫开了方子,聂湖连忙抓了药来请他看了,不一会儿就煎好了。
可药拿了进来,怎生怎么都喝不下去。聂墨又不舍得硬灌,只好放下,吩咐聂湖,“去拿软消膏来。”
聂湖脚步顿了一下道,“二爷,刚才大爷那边送来了碧玉膏。”
碧玉膏比软消膏效果要好,但是聂湖也不确定二爷肯不肯用大爷给的东西。
聂墨磨了磨牙,“拿来吧。”
聂湖忙从外头的多宝阁上拿了碧玉膏送进去。
这碧玉膏一小盒就十多两银子,聂湖偷偷瞧了一眼,见二爷一伸手差不多五两银子就下去了,忍不住暗暗啧舌。
碧玉膏消肿化瘀,平时涂到手上还觉得凉,现在就更不必提了。
怎生歪着头往聂墨怀里躲。
聂墨既高兴又着急,他稀罕的很,她往他怀里躲,他只有高兴的,可这脸也不能不管。
“这是好东西呢,帮你涂了你就好了,嗯?”
聂湖在外头听见二爷的声音之甜,吓得大了好几个寒颤。二爷这是色鬼上身了啊!这绝壁不是他们从前的二爷!
没一会儿,聂江跟聂河过来了,聂湖一见忙迎出去,“两位哥哥怎么过来了,可是前头有事?”
“没事,是老夫人说二爷这里没有丫头伺候,叫我们俩先来荔园,待在前头听候二爷差遣……”聂河笑着答到。
聂江则悄声揽着聂湖的肩膀问道,“怎么样了?”
聂湖傻,“什么怎么样了?”
被聂江敲了个爆栗,“自然是二爷跟那位呀!”
聂江跟聂河可是知道二爷对怎生是如何重视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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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生靠在自己怀里,聂墨的心软成一团。
他咬了咬牙,悄声对她说道,“你是不是想家了?你们的房子,我托人买了下来。还有你弟弟,你舅父将他照顾的很好,你母亲虽然暂时脱不了奴籍,可将她买走的那户人家也十分可靠,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寡母,两个人互相陪伴些而已,不要她做活的……”
聂墨低沉的声音将怎生从无边无际的臆想中拉回现实,怎生呆呆的抬头,雾气从她眼睛里头散去。
她的眼睛又大又明亮,温柔而又饱含着感情,聂墨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,咽下一下涌上来的口水,他太想亲她的眼睛了,当然,他也知道这不是好时机。
“你……说,我娘……?”她的声音嘶哑,若非两个人离得近,根本就听不到。
聂墨连忙点头,“你先喝药,嗯……,我先给你抹药,你放心好了,这药管用的很,保准你第二天就会好好的,一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这次他的手碰到怎生的脸颊,怎生没有躲开。
聂墨趁机将她的两个脸蛋都涂上药,冰凉的药膏令她不自觉的往他身上缩,几乎要将他挤倒,可是他的心情太好,一点都不在乎,涂完药,手随便在帕子上擦了擦就接着端起药碗,“来,喝了药你就会好起来的!”
他的心轻轻的颤抖,怎生默默的垂下头,几乎是一口气的将药喝光了。
温热的药进了肠胃,她的身上立即出了一层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