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事,我或许现在暂时知道的比安二小姐多,但是那也只是暂时的。”
容悦脸上带着淡笑,并没有因为被时倾突兀拦下来,而感到任何的不悦:“但是就像我刚才所说的。有些话,我作为外人,并不好多说什么。何况,很快就是路伯父的生日宴会了,我想,安二小姐一定会去的。那时候,安二小姐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时倾很清楚,容悦真的不会再多说了。
皱了皱眉,时倾将路让开,没有再拦着容悦的意思。
容悦微微一笑,抬步离开。
年轻服务生的目光快速地在时倾和容悦的身上打了个转,屏气敛息地赶紧端着托盘,也快步离开。
看着容悦渐远的身影,时倾站在原地,心里却快速地思忖着。
在京都一年,容悦的处事作风,时倾也算得上了解。
容悦不会是个无中生有胡说的人,那么路伯父是真的有和她相关的事情瞒着她。
而且,路伯父还没有告诉自己的事,容悦认定了路伯父是一定会和自己说的。
为什么,容悦会这么的确定?到底又是什么事?
“想不到安总和容家大小姐也是熟人呐。”
宁愿的声音带着几分笑,从时倾的身后传来。
时倾敛了敛心思,回头对上宁愿目光的时候,时倾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不动声色。
没能从时倾的脸上看出半点的破绽,宁愿心里有一丝的小遗憾,她一手搭在扶栏上,慢慢地朝时倾走过来。
尽管是朝时倾走,宁愿的目光更多的其实是越过时倾,看向其身后,渐渐远去、几乎快看不到身影的容悦:“能入一向性子清冷的容大小姐的眼,安总好本事。”
其实,从宁愿的嘴里听到这话,时倾觉得这话存在着很深的歧义。
谁不知道,容家可比不上宁家,宁愿却话里都在抬举容悦。
尤其,容悦现在并不在这的情况下。
“宁小姐不是去见盛大小姐么,怎么现在倒是只看到宁小姐一个人。”
时倾没打算和宁愿在容悦的话题上转,直接岔开了话题,目光探寻地看向宁愿的身后,一副找寻盛凝霜的模样。
“她呀,是个工作狂。”
宁愿倒是也没有再和时倾继续容悦的话题,顺着时倾的话往下接:“聊着没多久,就接了工作的电话,现在忙着呢。不过……”
说着,宁愿脸上的笑容深了深:“要不是借着凝霜在电话谈工作的时候,我也看不到刚才环形楼梯下,那一出精彩的大戏了。”
时倾眼尾有一瞬的下压,语气依旧淡淡:“是么。”
“还别说,这秦大少的夫人,到底只是萧家的养女,就算从小在萧家长大,脑子却没有半点萧家人的聪明。”
宁愿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时倾语气里的冷淡,面带感慨地说道:“如果不是萧二少出来,只怕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大的笑话来。凝霜如果知道了,盛家和萧家两边,可都面子下不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