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倾和彪哥都站着未动,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散去狡黠后的愕然。
两人都没有意想之中的中枪。
厂房里有一瞬间的沉静。
很快,两人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,心里各自生出一个念头来。
空枪?
念头一起,时倾最先开始查看子弹,彪哥紧随其后也查看自己手里的麻醉抢。
心里的想法很快都得到了证实,时倾和彪哥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地沉了沉。
是的,两人的手里都是空枪,一个是麻醉抢里的麻醉剂用尽,一个是手枪里没有了子弹。
气氛里的沉默在彪哥最先的一句冷哼打破。
他一把扔了手里没了用处的麻醉抢,身形一弯,从脚上的行军靴里拔出一把短刀,飞快地奔向时倾。
时倾心里也是火大,扔了手里没了子弹的手枪,倒是没有将折叠刀从别着的腰后拿出。
眨眼的功夫,彪哥已经到了时倾的面前,她身形很快一侧,避开对方来势汹汹的第一刀。
就在对方要落下第二刀的时候,时倾身形下蹲,双手撑地,已左脚为圆心,右脚绷直,利索地对着彪哥的脚下横扫过去。
彪哥见状,看出来时倾的意图,可他刚才那一刀的姿势出去,现在正是要收回的时候,根本没有办法来得及去反应破解时倾的招式。
原本稳如山的下盘,脚上被时倾的右脚扫来,彪哥整个人跳着往后。
没想到时倾的下一招很快再起,但见她如灵狐一般跃起,纤长的手并拢成手刀,对着彪哥的右手手腕关节处,毫不留情地劈下。
彪哥没有想到时倾一个女人,先是有这么敏捷的身手不说,力气竟然也是惊人。
他的手腕生生地承受了时倾的一劈,竟然吃痛地抖动几下,握着短刀的五指被迫松开。
短刀落地的时候,彪哥就要弯身去捡,谁料时倾速度更快,她右脚一抬,直接将短刀踢出两人百米之外的角落。
眼看着短刀就那么滑出去,甚至没入墙边摆设的电子器材的缝隙里,彪哥哪里会不知道,想要再拿回来短刀,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彪哥面上一怒,索性握手成拳,打算赤手空拳和时倾一较高下。
时倾又不傻,刚才能得手,不过还是趁着对方还不知道她的身手底细,加上她从前学的功夫路子野,所以能处于上风。
但是真要和彪哥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近身搏斗,时倾很清楚,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有着天生的悬殊,她可没打算和对方互搏。
对方既然已经没了短刀,时倾并不恋战,很快脚上步子一变,在彪哥的拳头生风要往她脸上招呼的时候,时倾脑袋一偏,身形快速地往后退。
彪哥哪里会让时倾就这么和他拉开距离,短刀被打掉这件事,已经彻底激怒了他,立刻毫不迟疑地追着时倾,再次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几个来回下来,时倾退,对方立刻紧逼上前。
时倾余光飞快地后扫,发现自己居然很快就被逼近角落,退无可退了。
见此,时倾冷笑一声,右手摸向自己的腰间。
看出来时倾已经没有退路,彪哥脸上狰狞一笑,右手攥成拳,用了十成十的力气,对着时倾的脸就要招呼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