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倾只得把车先靠边停下来,扭头自己往后车座仔细看。
“秦总?”
时倾试着又唤了几声,车内暖灯映照下,她始终没有从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容上,看到有丝毫的浮动。
显然,秦臣郁是睡着了。
时倾解下身上的安全带,开了车门下去。
绕到后车座打开车门,时倾正要弯身,原本一手撑着脑袋的秦臣郁被她这开车门的动作触动到,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车门外倒。
怀里突然传来的重量,让时倾僵住了弯身的动作,愕然地低头。
秦臣郁半个身子跌在她的身前,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清晰分明,时倾从他的侧颜,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眉头皱起,眼睫动了动,显然是要醒了。
现在这姿势醒过来,是不是有点微妙?
不妥当!
她家秦总可不喜欢女人。
尤其她现在居然大胆地敢把秦总高贵的脑袋揽在怀里!
还要不要工作饭碗了?
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,时倾手里的动作更快,扶着秦臣郁就要塞回后车座的靠背上。
正把秦臣郁往后车座的靠背放,时倾的手不经意触到秦臣郁额头的时候,却让她的动作一顿。
传到手中的温度,好烫。
他发烧了?
时倾正疑惑着,她看见秦臣郁睁开了双眼,视线相对,她从男人墨玉漆沉的眼瞳里,看到茫然。
目光的失距只是一会儿,秦臣郁很快醒过神来,他抬手揉着太阳穴,人还靠在后背靠上,声音低沉带着沙哑:“我们到地方了?”
“现在车就停在镜湖小区里,具体的门牌号我不知道。”
时倾一边说着,目光一边认真地打量着秦臣郁脸上的气色。
车内的灯还开着,秦臣郁的脸上却泛着红。
原本,时倾只当做秦臣郁或许今天在慈善晚宴上喝得多了,自然表现在脸色上,可现在仔细看,那并不像是醉酒之后的红,倒更像是发烧之后所引起的潮红。
时倾很确定,自己刚才手上触碰秦臣郁额头的触感不会有错,她又没有喝酒,非常的清醒。
“秦总,您看着脸色不对,有没有觉得不舒服?我带您去医院看看?”
“不用去医院。”
秦臣郁拧着眉,唇抿成一条线,整个人显得冷肃,语调带着稀松寻常:“家里有退烧药,回去吃了睡一觉。”
秦臣郁的手依旧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说了自己的别墅门牌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