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融转头看萧可柔,无框眼镜话的目光明明平静,可萧可柔还是觉得背后发寒。
她听他反问自己:“谁教的你颠倒黑白,任性妄为?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狡辩?”
萧融声音听不出情绪,脸上也看不出怒气,可眼底有冷光:“要不要待会儿一块看看监控视频?”
“二哥,你至于为了一个时倾这么说我么!”
萧可柔终于恼羞成怒。
被心爱的二哥这么指责,尤其优待的对象还是时倾,萧可柔心里原本想示弱,这一刻又被嫉妒所充斥:“我才是你妹妹,她就是一个外人!还是个曾经让你、让咱们萧家在s市闹了大笑话的外人!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她?”
萧融如古画中贵公子般矜贵的斯文面容上,因为萧可柔的话,再次淡去了几分温和。
他看着萧可柔,声音跟着冷了几分:“我跟她的事情,早就过去,翻篇了。别往几年前的事情上绕,当年照片的事情不是她的错。她没欠我什么,更不欠萧家什么。”
记忆往七年前推,萧融今晚第二次想到当年那场婚礼。
婚礼的闹剧结束后,时家似乎是怕得罪萧家,时源广当天就联系了媒体记者,公开声明和时倾断绝父女关系。
可没人知道,他的情绪波动,仅仅是因为交换戒指的环节,那一对不该也不能出现的婚戒所造成的。
至于不雅照,萧融很清楚,当时只是迁怒,借题发挥。
第二天,他就让人查了婚礼上不雅照片的事情。
意料之中,时倾是无辜的。
萧融不认为他对时倾有什么男女感情。
结婚,不过是没办法和心里的那个人结。
退而求其次,萧融选了时倾,因为时倾和她的极度相像。
萧融想过找时倾,不为挽回两人之间的关系,只想纯粹地道个歉。
可那时候时倾已经出国。
这在萧融的眼里,时倾主动要和他撇清关系。
他一向不是上赶着的人,当初所谓的追时倾,也不过是憋着对心里那个她有不甘,演给那个人看的。
至于后来和时倾订婚,再到结婚。
不过就是一步一步演下去。
直到看到婚礼上那对他原本送给那人的婚戒,萧融厌恶了。
是的,厌恶中带着厌烦,不想结那婚了。
之后的七年里,不管客观还是主观的原因,萧融没关注时倾。
当年想道歉的念头,随着时间推移,也不了了之。
可晚上再见时倾,萧融说不惊讶是假,尤其时倾变化很大。
萧可柔偏偏在商宴上闹了这么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