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你出手,让我这曾孙观一眼你唐门的丹噬。”
此时的吕慈活像一个菜市场里讲价的生意人,认真地和唐门众人掰扯自己的账目和道理,哪怕这在旁人看来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。
“你认真的?”
唐妙兴和许新看向吕慈,也没有被占便宜的不愉快,反而有些诧异。
唐门丹噬的名头,年轻一辈可能不晓得,但吕慈这个老一辈不可能不知道,那可是有死无生的手段。
即使当初张怀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压制了丹噬,但也只是压制,并没有消除丹噬对他的影响。
换句话说,丹噬从古至今的战绩,都是未尝一败,除了唐门之人,凡是见过丹噬者都死在了这霸道的手段之下。
现在吕慈让他们出手针对吕谦,到底是失心疯了,还是真的不慈,以至于要残害后辈。
“又没让你们真的做掉,老夫是那种冷血残酷的人吗?”
吕慈略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人,对于两人的刻板印象有些恼火,他吕慈又不是真的疯了,寿宴不办去办丧宴。
“给个痛快话,你俩到底干不干,就把丹噬露出来让我这曾孙见识见识,增长些底蕴。”
“呵,我唐门的杀人绝技,倒成了你吕慈口中卖弄的把戏了。”
唐妙兴摇了摇头,朝许新吩咐道,“师弟,既然人家盛情相邀,就当给吕二少爷放个烟花了,注意点别见血。”
“行,小辈,站好别动。”
吕谦站在原地,好奇地和许新对视,对于丹噬的他也有所耳闻。
原着里,丹噬出场可谓沾之即死,而且这门手段颇为古怪,掌握了便大成,掌握不了唯有一死。
就连【炁体源流】那五行五德的草还丹,也解不了丹噬,论凶险程度,甚至还在三一门不完善的【逆生三重】之上,可谓是让吕谦好奇非常。
“小子,好奇是吧?看好了可别乱动。”
许新平静地注视着吕谦,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好奇,当即耐下心思吩咐了一句,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老夫还指望你帮老夫重生呢。”
“得嘞,您出手吧。”
吕谦揣起袖子站在原地,瞳孔中赤金色的纹路若隐若现,仿佛有火焰炽金在其中绽放光芒。
一旁的吕慈拽着吕孝拉开距离,唐妙兴也带着唐门之人留出了足够的空间。
吕家村口,许新和吕谦相对站立,寂静空旷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积淀,徐徐微风卷过这里,也带不走其中的岑寂。
仿佛只是过了片刻,也好像只是过了那转瞬间,场上寂静空旷的气氛陡然变化,无形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两人之间,宛如由生到死的寂寥荡漾在那无形的气氛中。
丹噬已经出手了!
吕谦站在原地,赤金色的瞳孔倒映着许新的身躯,在他的视线中,恍惚有一瞬间,许新的身影变得扭曲而模糊,紧接着宛如死亡的恐惧和心悸铺天盖地朝他涌来。
但他对于死亡的感觉恍若未觉,赤金色的双眸还是那般灵动,神采奕奕的视线扫过他的四周各处,仿佛从那无形无相的虚空中看到了什么东西。
那是一种肉眼不可观测的东西,那东西微小似尘埃、无形无相仿佛混沌一样的气氛,这样的气氛飘荡在他的四周,游离在他的衣袍边缘。
吕谦注视着这些气氛,眉头忽然一动,赤金色的双眸中忽然溅起兴致的波澜。
“前辈,你们唐门底蕴着实不浅,这手段可不像是刺客能钻研出的法门。”
“用这东西杀人,有些委屈了其中玄妙,不过这东西倒真是五行之中无物不可杀。”
说着,他忽然伸手,以许新都来不及反应的速度,指尖点在身前的一抹气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