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娥点了点头,“是啊,皇上问谁愿一同出宫护驾,半晌无人应声,皇上就钦定了三皇子。”
听罢,景华簪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坠入了冰窟一般,寒意阵阵。
这还了得——有了这个扎那在,自己还怎么轻易脱身去与九鼎党的人回合——景华簪不禁又生出愁丝万缕。
算了,既然已是如此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如此想着,景华簪回过神,将青娥往跟前拉过,悄声道:“先别告诉他我醒了,让他们加快速度往尽快往翠竹镇去。”
“娘娘,为何?”
青娥微微一怔,倒也没再多问什么,点了点头,起身推开了隔板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皇上,您怎么能放她出宫去呢——”
夜里,得知景华簪已移驾出宫的阔阔真对耶律杜敦巴日很是不满。
耶律敦巴日叹了口气,“她病了,这病来的急!她的侍女到朕跟前回禀的时候,恰逢前朝的几位重臣都在——”
“那种情势下,朕若是不同意,恐是对朝廷不利!夜深了,歇了吧。”
说罢,缓缓阖上了眼眸。
阔阔真哪里肯轻易将这个话题绕过。
“皇上!您都没去瞧瞧她究竟是真犯了急症还是怎么回事儿,您就——”
“朕如何没有想到——”耶律敦巴日并未睁眼,冷声道:“朕已然派了随从侍卫跟随,还有扎那护驾,说是护驾,还不就是为了看住她?放心吧!她没有任何机会逃跑!”
说到最后,耶律敦巴日的语气很明显的不耐了。
阔阔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,因此,便不再言语。
可这一夜,她辗转反侧,终究还是没能睡的安稳。
夜半时分,她披衣起身将格根叫到了院外。
“你现在就将这张信笺绑到红露身上去,待天一亮,便将它放出去。”阔阔真将手中的信笺条子卷了,往格根跟前递去。
“娘娘,这是——”
“皇上居然将那贱人放出宫去了!我不放心的很!得告诉珠古在宫外掌握着那贱人的行踪!”阔阔真咬牙切齿道。
格根这下才明白过来,接过了那卷信笺,“您这是——为着皇后娘娘的事儿?”
“不许称那贱人为皇后娘娘!”阔阔真压着嗓子喊道。
“是——”格根忙低下了头,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“娘娘,他们说那个郎中回来乐。”桑麻推门而入。
同样,景华簪也是一夜未得好眠。
这一夜,呼吸顺畅的时候也就那么几盏茶的功夫。
“可算是回来了!咱们整整等了他一夜!”闻讯,青娥很是高兴的看向了歪在榻上的景华簪。
“可是——三皇子不同意让郎中自个儿进来给您瞧病——”桑麻无奈的蹙眉道。
景华簪一怔,“那他要怎样?”
桑麻抿了抿唇,支吾道:“三皇子说——说他要同那位郎中一同进来。”
呵呵,原来是这样!果然——这些人就是生怕她有什么旁的心思。
景华簪冷笑一声,眸色冷凝,“既然三皇子都这么说了,不同意也得同意了,还用的着进来问本宫的意见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