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要三番五次的打击他,好让他彻底清醒!
让他知道,他与这个前朝的遗孤,此生再无可能!
一进门,耶律岱钦就看到坐在右首的景华簪了。
可他就是不想向她请安,更不想叫她那声母后。
他感到深深的不适和耻辱。
“儿臣……”他想说他叫不出口,可还未等他把话说完,耶律敦巴日便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岱钦,为人君者,该时刻谨记自己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不可意气用事!要极其客观!”
是啊……为人君者……哪能自己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……
生在帝王家,旁人看来是上天极大的恩赐,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……
这分明就是重重的枷锁!
所有你想做的,不想去做的……
统统都由不得自己!
“儿臣……叩见母后……”耶律岱钦最终还是向景华簪请了安。
一时,景华簪有些语塞,勉强道:“免礼。”
对此,耶律岱钦很是不岔。
起身在景华簪的对面落了座。
“岱钦啊,朕听说,你身边有个叫祁鹤的?”
闻言,耶律岱钦有些诧异。
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?
“是。”他朝上首微微点头示意,“儿臣的贴身太监其中一个就叫祁鹤。”
“父皇,您问这个做什么?”
耶律敦巴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不甚在意道:“还真有这么个人……太监?”
“是,此人已经净了身的。”
听到已经是个净了身的男人,耶律敦巴日决定彻底松口了。
原本,他是不想管景华簪这码事的。
可昨儿个就驳回了祁老一事,今儿个若是又将此事驳回,他怕景华簪一着急,会动别的歪心思。
更重要的是,在他心里,一个男人成了太监,从此便无大用处了。
“哦,是这样,此人是前朝的人,待在你宫里不合适,即日起,先将人从你宫里出来吧,至于往哪处安排,待朕好好思虑思虑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