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一起去看看。”话落,他自然的牵起宝勒尔的手,往殿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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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明儿可就是除夕了,臣妾怎么都没想到,今年的除夕会是在中原过的。”阔阔真将刚剥好的一盘松子递到耶律敦巴日的跟前。
耶律敦巴日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,并未看阔阔真一眼。
“朕听说,今年的除夕夜宴,全是扎那一手操办的?”
阔阔真一听,心里暗喜,她没想到,这件事竟这么快就传到了耶律敦巴日的耳朵里。
这正合她的意,她早就想让扎那表现一番了。
可奈何扎那不精通兵法,也从未上过战场,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可发挥的余地。
她知道耶律敦巴日很是重视这个除夕后,便让阿苏占私下里协助扎那操办除夕的所有事宜,可算是能讨一讨耶律敦巴日的欢心了。
她抿唇一笑,“是啊皇上!全是扎那操办的,刚入中原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心思了,说一定要让皇上您过一个如同在北狄时候的除夕。”
她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察看着耶律敦巴日的脸色,可对方却半晌未说话,脸色也未现出喜悦的样子,这不禁让她的心里头觉得很是不安。
“皇上?”阔阔真笑着起身,往耶律敦巴日的跟前挪去,“您瞧,扎那也是长大了,总算是能独当一面了!”
这一次,耶律敦巴日终于如她所愿搁下了手中的书,抬眸看向她。
“此事——是你的授意?”
闻言,阔阔真面色大骇,登时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
“什么授意不授意的?皇上您为何这么问臣妾?”
耶律敦巴日冷哼一声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又搁下,身子往后一靠,一只手搭膝上,眸光锐利的看向阔阔真,“三个皇子中,朕虽与你的这个儿子不算太过亲近,可朕觉得,对于他的脾性,朕还是很了解的。”
“他一向不是爱操持事务之人,怎么——如今却像变了个人一样?”
就这么轻易的被看穿了,一时间,阔阔真感到后背一阵冷汗。
她并不想让耶律敦巴日知道她有这么多的小心思,可眼下显然是没瞒住。
她以为耶律敦巴日整日的忙于朝务,根本没有空闲去关注刹那的事情,可是她低估了耶律敦巴日的洞察力。
她不知道,耶律敦巴日对每一个皇子的事务都几乎了如指掌。
“长大了,总要变的嘛——”阔阔真强颜欢笑着。
“你不必辩驳!”耶律敦巴日抬手打断了阔阔真的话,“朕只告诉你,你要是还想当个好母妃,就别再为扎那打太子之位的主意!”
说罢,起身下榻往外间走去。
看着耶律敦巴日离去的背影,方才的那句不次于羞辱的话久久回荡在她的脑海里。
她狠狠一跺脚,手一抬,将案几上的茶盏拂了一地。
“来人!传阿苏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