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雪双手插兜里,朝他慢步过来,“我已经把沈伯母安抚好了。”
池妄一贯清冷的面庞变得柔和,低眸看着她走近,“想要什么?”
安雪娇嗔,“每次你都用这些俗套的身外之物答谢我,什么时候能换个方式?”
池妄笑而不语。
除了这种方式,还有能什么别的?
他懒地再去想其他的办法。
安雪站在他面前,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沉木香,是她放在他家衣柜里的熏香。
她安心地低叹,“你送我的礼物,家里都放不下了。”
池妄勾起唇,“那再送套房子给你?”
安雪噗嗤一声,“你对女人还真是大方……”
池妄笑意不明,“是么?”
这就算大方了?真有意思。
曾今他把这些身外之物全部捧到姜幼面前,她却一样都不想要他的。
安雪知道池妄不是在开玩笑,他根本不在乎这点。
安雪抬眸笑笑,目光突然在他脖子处一道刮痕停顿住。
细细的一道,鲜红的,像是刚被女人指甲划出来的。
安雪的眼睛被刺了下,抿起红唇,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池妄顿了顿,顺从地跟她去了办公室。
“下次不许再拿我当借口了。”安雪关上办公室的门后,让他坐下。
池妄扫了眼椅子,靠在办公桌前,“她想让我寸步不离守着,我总有别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安雪拿来药和纱布,柔柔地问。
“华侨城的项目有人闹事,民工打起来了。”
安雪拧了拧眉,“你受伤了吗?”
“一点点,别担心。”
安雪站在他面前,“把衣服脱了,我看看。”
池妄淡淡道,“不用了。”
安雪看着他,“你腹部的伤也要换药,不脱我怎么给你换?”
池妄对上她清冷的视线,没再坚持,撩起衣服,安雪检查了一遍,除了脖子上那道划痕,什么也没有,她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池妄,我爸爸已经催了,沈夫人也很着急,所以……我们的婚期,什么时候可以定?”
……
别墅里空荡荡的,窗外狂风大作,树影映在窗户上像鬼手一样摇曳。
直到天快亮了,姜幼才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没睡多久,房间的门被打开,池妄回来了。
她累的睁不开眼,只感觉床垫塌陷,迷迷糊糊地被捞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