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风,一年四季,总是很大。
谢砚站在城墙上,远远眺望着一缕缕直冲云霄的告急狼烟。
“不派兵吗?”谢砚急声问道。
站在谢砚身边的人,年逾三旬,在北疆军中掌近万兵马。
谢砚解其被狼群为困,一跃成为亲卫。
中年人漫不经心的摸着胡须,意味深长道“你看,其他军有人动吗?”
“你从军时日尚短,不知这军中规矩。”
谢砚垂眸,心中只觉荒谬。
不知军中规矩?
他的确是不知何时北疆军中有了见狼烟不动的规矩。
三年多,北疆军让他深感陌生。
谢砚轻吐出一口浊气,拱手道“请将军赐教。”
中年人左右看了看,低声道“上面的意思,镇滞关的人生死不论。”
“再说了,北胡人有分寸,烧杀抢掠一番就走了,就算派兵支援,也无济于事,反倒有兴师动众之嫌。”
“一群罪民,死便死了。”
“镇滞关,失就失了,上面不会责怪的。”
谢灼心凉的可怕。
“将军,万一此次不只是劫掠呢?”
“狼烟燃的这般急,又这般大。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中年人厉声喝道“谢砚,你逾矩了。”
“莫不是以为自己姓的谢是谢家军的谢?”
“真正的谢家人已经死光了,北疆军中忠于谢家的将领也被换的干净。”
“你这姓,当真是晦气。”
“姓什么不好,非姓谢。”
“若不是看在你从狼群中救我性命,我是绝不会将你带在身边的。”
“谢砚,要不你认我作义父,改姓……”
“噗哧。”
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。
中年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一双眼睛瞪得极大。
“我确实是谢家军的谢。”
“你可以安心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