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不解恨,咬牙切齿推倒空荡荡的的木架。
木架轰然落地,似是震的房屋都抖三抖。
“贱妇!”
“贱妇!”
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,秦太师口中的贱妇是何人!
“秦元虞,跪下!”
秦太师伸出手指,犹如一头中了药的疯牛,恶狠狠的指着秦二郎。
秦二郎不敢犟嘴,甚至不敢刻意避开地板上的碎瓷片,就这么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下。
尖锐的瓷片,唰的一下扎进了膝盖,鲜血汩汩流出。
素来雍容华贵处变不惊的秦夫人心疼不已,却又大气不敢出。
秦太师握起桌沿的实木镇纸,重重的拍在了秦二郎背上。
秦二郎一声闷哼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“老爷,这样下去会把二郎打死的。”秦夫人担忧战胜了恐惧,忙拦着秦太师。
哪有父亲惩罚儿子用实木镇纸硬砸的!
“该打!”
“他一人任意妄为,毁了秦家三个儿郎的名声!”
“元清的名声何其重要!”
“他坦言与向蓉悦的关系,难不成我还会阻拦吗?”
“他做了什么,偷偷摸摸,丢人现眼!”
说话的功夫,又一镇纸落下。
秦二郎弯了脊背,匍匐在地。
碎瓷片扎进了手掌、胳膊,前襟,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。
秦元清阴冷沉郁的眸子浮现些许不忍,幽幽的叹了口气“父亲,今日之事事发突然。”
“谢太后来的猝不及防,骤然发难,步步紧逼,根本没有给秦家反应的机会。”
“二弟私下与向蓉悦来往,确有不妥。”
“但说到底,实在算不得不可饶恕的大错。”
“罪魁祸首是谢太后,谢太后在为泄愤在报仇。”
“即便没有二弟与向蓉悦之事,谢太后也会寻别的由头对秦家开刀。”
“父亲,就绕过二弟这一次吧。”
其实,秦元清心知肚明。
父亲动怒是真,在逼他表态也是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