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不是鼻子更难画的原因。
陆明朝心里温温热热,眼睛酸酸涩涩。
想哭,也想笑。
陆明朝深吸了一口,拆开另一个信封。
暌违日久,未悉近况,时在念中。
阿砚的字,凌厉逼人,似沙场上染了血的长枪利剑。
而字里行间的隐晦的温情,就是长枪上的红缨,利剑上的剑穗。
时在念中。
她亦如此。
最开始的内容中规中矩。
常喜村的大火,已妥善处理。
朝福商号下的商铺,运转正常。
他很好,孩子们亦很好。
只是静宜每日醒来都会揉着眼睛问娘亲回来吗?
如安每日会画一串又大又紫的葡萄。
怀谦最头疼的就是应付静宜层出不穷的问题。
明朝,可安好?
猎了两只大雁,养在了宅院。
以雁为礼,忠贞专一。
晓看天色暮看云。
昌河县的天很清,云很淡。
上京呢?
陆明朝默默在心中接道“行也思你,坐也思你。”
再往下,满篇的愧意。
信的最后,告知她,北地恐有战事,他即日要赴北地了。
带着怀谦一起。
言季大儒在北地。
明朝,等我。
陆明朝弯了弯眉眼。
等待吗?
她从不喜欢单纯的等待。
她的阿砚要去北地建功立业,重掌谢氏帅旗下的兵马。
重逢之日,会是上京炙手可热的新贵。
弱冠之年的小将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