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明大长公主搭在圈椅扶手上的手紧了紧。
怎会是亲兄长呢。
谢家大郎、二郎、三郎都死了。
尤其是二郎,头颅高悬在旗杆上,任乌鸦鸟雀啃食。
她知道信国公府谢家四郎养在北疆,鲜为人知。
但她是文成帝嫡亲的长姐,是景襄帝的亲姑母,怎么不知如此秘辛。
难道她找错人吗?
永明大长主稳下心神。
不,不会。
无缘无故,长宁宫的谢太后不会传秘信给她,让她尽己所能护陆明朝周全。
尽己所能四个字,足以说明太多东西。
那场宫变后,谢太后的心肠冷的似常年不化的玄冰,绝不会因无关紧要的人动容。
曾经,谢太后也会随着文成帝唤她一声长姐的。
而今,仇恨是支撑着谢太后活下去的唯一支柱。
刺骨而又孤寂
思及此,永明大长公主不再试探,缓了缓神色“你夫君待你可好。”
“甚好。”
“听闻他膝下两子一女,可有受苦?”
“阿砚待他们也甚好。”
“你介意你夫君的子女吗?”
“若介意,就不会嫁了。不瞒大长公主,他给过晚辈毁婚的机会。”
“你出身侯府,为何会愿意下嫁猎户?”
“他长得好。”
永明大长公主怔了怔,嘴角的笑容深了些许“在这点上,你倒是与乐荣有些像。”
谢家人,皆是一等一的好相貌。
谢家儿郎,炙手可热。
谢家女娘,一女百家求。
这便是曾经的谢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