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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乐荣县主眼眸里的雾气散了。
艳阳招摇的悬在天边,耀耀生辉。
“泪痣好啊,泪痣好啊。”
“我不介意他的身份,无论是平民还是奴籍。”
“若是奴籍,我愿意为他脱籍。”
“若是平民,他想入仕,我父亲母亲会倾尽所有为他铺路。”
“他想闲云野鹤悠哉一生,平宁郡主府所藏够他一世无忧。”
乐荣县主设想了下琥珀精致的面孔上添了一颗泪痣的画面,眼神越发灼热。
艳绝、妖异,勾的人神魂颠倒。
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入赘。”
陆明朝轻咬下唇,欲言又止。
琥珀,本就不是真正的奴婢。
谢砚精心培养的人,又擅易容,怎会是寻常人。
同样的,琥珀的孪生弟弟也绝不会逊色。
“县主,你帮过我大忙,于我有恩,我不瞒你。”
“琥珀的孪生弟弟非奴籍,师从言季大儒,家世清白,才学不俗,来日可靠,十之八九榜上有名。”
乐荣县主只觉得一瓢冷水从天而降,浇的她透心凉。
拔凉拔凉的。
文人傲骨!
她难得对一张脸一见钟情,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。
她是知道上京文人对她的评价的。
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,耻与她为伍。
“言季大儒的弟子。”乐荣县主颓然。
言季大儒的声望虽不如抱朴书院的俞山长,但这绝不是说言季大儒不如俞山长。
而是,言季大儒儒道双修的方外之士。
多年前,言季大儒曾与俞山长坐而论道,难分伯仲。
事后,俞山长明言,与言季大儒谈经论道,此生无憾矣。
言季,声名大噪。
当时的天子乃景襄帝,许言季大儒高官厚禄,只求言季大儒入国子学。
言季大儒断然拒绝,翩然离去。
她多大的脸啊,配招赘言季大儒的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