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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以来,她都知道高门大户外表光鲜亮丽,内里多的是腐烂恶臭之事。
但从不曾想,看着柔柔弱弱的陆大小姐竟这般阴狠毒辣癫狂成性。
她见过文人执笔在背上挥毫泼墨作画,见过将人皮剥下来做鼓,却没见过真的有人穿针引线只为凌虐。
身体里的银针,更是隐秘之极。
若不是这场蹊跷的火,若不是侯府世子请来了她,或许秋实死也难瞑目。
“封女医,无需费心为我延寿。”秋实轻声呢喃“活不久便活不久吧,上天能再允我一日,我便再无遗憾。”
前厅。
“跪下。”永宁侯眼神阴鸷,声音冷冽。
陆明蕙鼻青脸肿,晕乎乎的跪在地上,心中恐慌不安。
“陆明桦,你也跪下。”
永宁侯剜了陆明桦一眼。
陆明桦神色坦然而平静“父亲,儿子不知何错之有。”
“扪心自问,无愧于十数载寒窗苦读圣贤书,无愧于抱朴书院山长、夫子的循谆教诲,更无愧于己心。”
“父亲难道希望儿子做一个毫无底线令人不齿的臭虫、毒蛇、老鼠吗?”
永宁侯气的直喘粗气,伸出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陆明桦“家丑不可外扬!”
“你知不知道,今日事传出去,永宁侯府就会成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”
“我侯府百年声誉,岂容你如此践踏?一旦名誉受损,明蕙的未来也将岌岌可危。”
“明蕙与顾淮的婚期在即,你如今却闹出这样的丑闻,你是要逼她走投无路,甚至断送她的一生吗?”
陆明桦神色不变“父亲可知陆明蕙还做了什么?”
“春华。”
“她给春华灌下了兽用的绝育药。”
“就因她与顾淮的婚约,父亲母亲屡屡轻拿轻放,期冀她能反哺侯府。”
“可父亲真的觉得,镇国公府能容忍这样的世子夫人吗?”
“即便瞒一时,她遵圣旨高嫁镇国公府,那之后呢?”
“顾淮无意于她,她又无才无德阴狠毒辣,难不成父亲觉得仅靠侯府就能让她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?”
“那是镇国公府和吴兴沈氏啊!”
“父亲是想与镇国公府结成死仇,不死不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