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褚寒玉连续三次夺魁,锋芒正盛。
此一去,若陆垚赢的不够精彩,会成为褚寒玉的垫脚石。
可若是陆垚截断褚寒玉的连胜力挫褚寒玉的锐气……
明月公子名如其人,或许会与陆垚相见恨晚惺惺相惜,可如名不符实,或许会就此结下大仇。
“宁城褚家本是小富之家,奈何出了个宠妃。”谢砚沉声提醒。
“去岁,褚寒玉的妹妹入宫,颇得帝心,短短一载便已晋位褚嫔,眼下似有风声传出褚嫔有孕,龙心大悦一再封赏褚家,褚家水涨船高得道升天。”
“待诞下皇嗣,无论男女,褚嫔的品级都会动上一动。”
“褚寒玉锋芒毕露,未尝不是褚家在为其造势,来年通过荫封顺理成章入仕,无需同天下学子挤独木桥。”
“毕竟褚家欲屹立不倒,仅靠褚嫔的裙带关系是远远不够的。”
陆明朝蹙眉,目露审视,怀疑道“许公子,你是不是跟我二哥有仇?”
许清行正诧异于谢砚对上京之事的了解,又闻陆明朝质问,连连摆手“怎么可能!”
“褚寒玉是高洁无瑕光风霁月的青年才俊,即使落败也绝不会迁怒陆垚的。”
“以褚寒玉的性情,十之八九会与陆垚引为知己,互相欣赏意气相合。”
陆明朝嘴角微抽,许县令也算长袖善舞左右逢源,怎么将许清行的性子养的这般单纯无害。
属实令人费解!
清行之意乃真心内固,清行外彰,涤荡纷秽,表里雪霜。
“许公子还真是人如其名。”陆明朝的语气颇一言难尽。
“孙志晔人称端方正直的玉弦公子,结果呢?”
“退一万步讲,即便明月公子褚寒玉表里如一凌霜傲雪,非心胸狭隘之辈,那对褚寒玉寄予厚望的褚家长辈也能视若无睹吗?”
“褚家为褚寒玉煞费苦心,断人筹谋如同杀人父母。但凡与皇室沾边,于升斗小民而言,就是要命的庞然大物,二哥何必无故与人结下大仇。”
“许公子,二哥并非不念旧交拂你面子。”
“二哥若要扬名,并不急于一时。”
许清行抿唇,焦躁不安的摩挲着手指,老老实实道“是我考虑不周,只想着此刻益城学子群情激愤,陆垚横空出世,能最大限度受益城学子推崇,却忽视了背后的不稳定因素。”
他迫切的想交好陆垚,反倒出了差错。
陆垚轻描淡写道“无心之失罢了。”
许清行面露愁容,欲言又止。
见状,陆明朝心下一咯噔,暗道不好。
许清行不会是先斩后奏了吧。
怕什么,来什么。
许清行深吸了一口气,自责内疚道“我自作主张替陆垚报了名,并与益城好友奔走相告将陆垚这些年的才名广而告之。”
“守湛阁已下了邀帖。”
许清行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烫金印花邀贴。
陆垚脸上的淡漠一寸寸裂开。
确定了,他和许清行八字不合。
说的再直白些,许清行克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