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以前,淮儿怎么可能允许这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近身。
受了刺激的人,说不得说不得啊。
镇国公府人踩着矮凳,搭着婢女的手施施然上了马车。
顾淮带着川柏去了最近的茶楼。
“你是何人?”
川柏跪在地板上,忙不迭道“草民昌河县川柏,乃孙记孙大公子孙志晔下属。”
顾淮皱眉,摩挲着腰间玉带“倒是胆大。”
“又为何拦本世子的路。”
来年开春,他即将赴任昌河县。
陆明朝所在的常喜村归昌河县辖制。
川柏低眉垂首,默默打腹稿。
天冬的信上说,大公子怀疑陆明朝与谢砚只是表面夫妻,特吩咐洪彪来上京寻被外放出宫的验身老嬷嬷。
可他等啊等,不见洪彪身影。
洪彪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似的。
赌一把!
求不到永宁侯府千金,那就直接求镇国公府世子。
陆明朝曾是镇国公府世子爷的未婚妻,天底下男人的劣根性便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。
陆明朝那样的人,高贵如镇国公府世子也不见得能拿得起放得下。
川柏想起了大公子书房里深藏的画像。
“求世子爷求大公子一命。”
顾淮神情玩味。
他和陆明朝的往事,竟传至昌河了吗?
不知为何,顾淮莫名有些欣喜,悄无声息间,眉眼都舒展了几分。
“本世子与他素昧平生非亲非故,你不觉得你的要求过分且莫名其妙?”
川柏抬起头“世子爷不妨先听一下草民带来的消息。”
顾淮起了几分兴致“说说吧。”
谁让他今日心情甚好!
“陆明朝与谢砚大婚许是幌子,并未圆房。”
话音落下,顾淮瞳孔一缩,心神大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