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军医见着王也来了,连忙行礼。
凌君泽见苏三这般重视她这暗卫,有些吃味,但也怕真出了事,对方许会恨他一辈子,连忙问军医,“他如何了?”
军医摇头,“伤了脏腑,若是扛过今夜许还能活,不然……”。
剩下的话他不说,听者也明白了。
苏三自然也听到了,她转头对凌君泽道,“我要带他回殿中照顾”。
凌君泽也怕卫七死了,他点头同意,让两位军医也去候着,又叫来人小心将人抬去殿中。
几个火盆放在殿内,摸着他发热的皮肤,苏三给他敷额头。
大殿格外安静,苏三看着面色发白的卫七,想起当初他为了护着自己也被凌君泽重伤过,他是最护着她的人,可如今躺在病榻上,苏三只觉得眼角湿润。
她用指尖抹去那湿润,在他耳边温和开口,忍不住声音哽咽:“卫七,你说过要护着我…你好起来,好不好?
我一个人在北蒙皇室,也会害怕”。
……
半夜苏三握着的手微微动了,苏三看着卫七睁开眼看了她一眼,眼里太多情绪,只一眼后,他又昏睡过去。
苏三叫来军医,军医说:“公子已经度过了危险,我开些药,只要他好好调理几个月就能好”。
宫人接过药留在殿外熬药,苏三继续在榻边留意他的状态。
第二日一早,卫七睁开眼见到的就是疲倦的主子靠在床边睡着了。
她眼底一片漆黑,一看就是昨夜没休息好。
卫七心中一片甜蜜,就连伤痛都感觉不到一般,他嘴角上扬,桃花眼里温柔缱绻。
昨夜主子亲自照顾他,他能感觉得到。
苏三醒来就见着卫七醒了,看着她,她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可饿了?”
卫七咳嗽一声,震的胸腔一阵剧痛,他忍下,点头。
苏三出去吩咐人送吃的来。
卫七看着她的背影,才感受到自己动一下身体就痛的厉害。
那日段菲菲是要让人打死他的,至于后面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,想必是主子护着他了。
这时段菲菲看着镜子里那张被抓花的脸,吓得尖叫,将铜镜砸在地上!
跟着她的丫鬟进来,将蹲在地上的段菲菲扶起来,她安慰道:“主子,你千万忍住,奴已经让人去东阳取解药了,还有两日应该能送来。”
她说着替她抹不留疤的药膏。
只是段菲菲并没停手,她又忍不住挠自己的脸,“苏三那个贱人,她竟然算计本宫!该死的,凌君泽也被她迷了心智,好痒……啊……本宫真想将这面皮撕下来!”
丫鬟拉住她的手,“主子不可,你的脸若是再挠下去就完了”。
段菲菲几乎崩溃,“快,将本宫绑起来,我忍不了,忍不了,太痒了!
本宫忍不住,就不信苏三那贱人忍得住,她同样会被毁容!看她没有那张狐媚子脸如何勾搭凌君泽?”
丫鬟不知道该不该说,主殿那边没有传来苏三的消息,说明她已经有了法子解决了毒。
可她不敢说,说了公主说不定会去寻苏三的麻烦,也说不定会让她去找解药,如今谁看不出来北蒙王室,王最在乎苏三,触者死!
而公主已经不是东阳的公主了,东阳大祭司直接拒绝了公主要求送粮食的信,就说明大祭司有可能已经彻底掌握了东阳的势力。
公主一心以为自己还是东阳最尊贵的公主,说不得大祭司就是为了让公主离开东阳设计的一切,说天女可夺天命也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