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言不语的沉默,却让她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无尽的悲戚。
放下一束白色雏菊,苏三抚摸着泥土,心思复杂。
那些他细心陪着她的日日夜夜,如走马观花放映,她总以为未来很长……。
卫七上前递给主子一个陶俑是苏三的模样,虽然捏的不像,可穿着俨然是萌态缩小版的她。
“这是沈谨言一直带在身上的物件”
苏三接过看到陶俑身上有些血迹,想必是他经常婆娑,沾染上的。
苏三抬头看着蔚蓝的天,才能忍住泪意,她将陶俑收进袖带,吩咐回皇城。
望月楼上,苏三看着那些坐在茶楼、食摊的闲客,急言阔论,“北蒙大军都要达到皇城了,那什么狗屁天女还躲着贪生怕死,要说,直接抓了她去交给北蒙那边,北蒙退兵就安生了。”
“就是,因为她一个人,不知道死了多少人,我家还有亲人上了战场,都是那苏三!”
“以前做皇妃也是勾的皇帝听她的,还插手政事,如今更是勾的那北蒙王为了她发起战争,真是祸水”。
“听说她对亲生父母都冷心冷肺,苏家人全部流放,说不得死在路上了也说不定”。
“真是祸害,还什么天女,怕是冒充的吧?”
“谁知道,以前一直听说娴妃是,结果那北蒙王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说苏贵妃才是,那苏贵妃仗着一张好颜色,作威作福,本以残破之身嫁入皇宫已经是造化,还偏偏招惹北蒙王,害的我们老百姓受苦。”
……。
他们不上阵杀敌,却一心将罪过推到一个女人身上,才显得他们不那么无能一般。
明明就算没有她,北蒙迟早也会攻打南国,只不过她成了这场战事的幌子。
苏三只冷冷看着,不允许卫七他们下去挑事。
她摩挲着瓷偶,碰到一处划手,将瓷偶底下的封纸扯开,里面是空的。
一张小纸筒滚了出来。
苏三打开字条看过,给与东阳战场拼杀的楚昭送去了一封信。
不过十日,东阳那边局势逆转。
这边,燕夙带着一万兵马直接去了战场,一辆辆推车上盖着草料,掀开,全是木器。
皇帝在一场战役被包围,带着一万人全部死在了围困。
皇帝一人与三千士兵战了一天,杀了对方五百人,最终精疲力尽,被长枪刺穿!
他看着心口刺穿的利刃,恍惚间看到心中人朝他走来,她温柔之极,朝他伸手,“陛下”
皇帝口中涌出血迹,他朝前颤抖的伸出手,笑的开心又释怀,“苏苏……你原……原谅我了……真好”。
皇帝死在战场,尸体被北蒙王带回去挂在大军前示威!
齐雯带着最后五万战士与北蒙军顽强抵抗,他手中握着的正是皇帝出发前交给他的兵权。
差点守不住这座城时,近两万士兵从后而来支援,燕夙身边跟着一身少年服饰的苏三,她手握玉玺,下令,“齐将军带着你的人先下去休息,剩下的交给燕丞相”
经过半个月苦战,士兵已经大大小小挂了伤,疲惫不堪。
而刚到的两万士兵精神极好,加上后面大批粮草补给。
齐雯下令一半士兵下去休息,留下一半协助燕丞相。
生死攸关之际,他还是选择相信她。
苏三与燕夙对视一眼,吩咐士兵驾长箭,巨型长箭,每组三个人才能拉动,扣上机关,只要按下机关便能发射,是弓弩改良,射程快且远。
对着进攻的北蒙大军发出射击,一发便能在军中杀出一条长缝!
面对这密密麻麻进攻的士兵如同瞄准活靶子,越来越多北蒙将士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