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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A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,脖颈也是垂着的,汗湿的发丝下垂着。
帝王的手臂抓着楚询无力发软的身躯,因为药物的原因,小A的汗和蜂蜜、胶水的粘稠度差不多。
帝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,才把睡袍从小A身上给褪了下去。
扔到了地上去。
小A像尊融化的白蜡像,已经瘦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,后背上的脊椎骨也格外清晰的一节节的浮现在帝王的眼前,被汗水那样一浇灌,在皇宫的灯下白的晃眼。
像是用精美的白玉一节节的雕刻出来的一副骨雕。
被打磨得光滑圆融。
轻巧的骨节在薄薄的皮肉之下,显得格外清晰。
小A的手落在床单上,小臂无力到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撑不起。高烧的热浆很快在床单上印出一个纤细模糊的人影。
小A凌厉的凤眼都被灼烧得没了神采,他呼吸困难,以随时都可能倒下的姿态,艰难的支撑着身体,摇摇欲坠的坐在帝王身前。
大片过敏似的红斑,在他漂亮的天鹅颈间浮现。
小A的凤眸被烧得通红一片,清冷的瞳仁像是被点燃了,热烈的在眼底烧成了一片灼红,那片灼红上又有一汪浅浅的保护性的泪水在轻荡。
随着他的身体轻轻晃出眼眶,不受控制的漫涌出去,亦或者随着小A隐忍的压制,只是轻轻冲刷和涤荡过那极力收紧的眼尾。
因为克制,小A就连薄薄的眼皮都像是被涂抹了层艳丽的水彩。
就连指骨关节都在泛着粉。汗和高温交融在一起,叫楚询有种,身上流淌着的汗也全部变为岩浆的错觉。
就连呼吸都变成了折磨,每次小A都会被自己的呼吸给灼烧到,叫小A连放肆的呼吸都不敢了,他清冷的面容染着粉晕,让帝王想起了某种质地精良的粉瓷。
看着粉一点点的,从头到脚的蔓延,不断的将浅粉加深成更加惑人的颜色。
又让帝王想起了帝国艺术馆里珍藏的一座落难天使的雕像,是啊,楚询就是落难的天使,他是魔鬼,帝王心想。
小A像是一尊矜贵疏冷、清亮剔透的水晶天鹅,还是那种体态纤长、展翅欲飞、意气风发的生嫩小天鹅。
冰肌玉骨没有一处不引得帝王疯狂的热爱。
外表看上去清冷,但实际上是很脆弱的,帝王心里也很清楚,他是很容易被弄碎的。
明明已经被转化的很惨了,但他眼神里始终有股冷清的倔强,他还在抵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