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轻确实很无聊,也想家了。
“你有想过,以后要做什么吗?”
少管所里很多人都想粘着叶轻,也包括柳铃铛。
只是她是单纯喜欢叶轻,依赖叶轻。
叶轻转头看她,澄澈的眼底倒映着天空的色彩。
“你想离开这里吗?”
“没,我没这么想。”柳铃铛下意识否认,又低头笑起来,有些苦涩,“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,在这里起码能吃饱,不用挨饿。
小时候我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口,爸妈连名字都没给我起。
是院长说我在柳树下,那天门口有自行车路过响铃铛,所以给我起名柳铃铛。
可孤儿院也不好过,我的东西总被别的孩子抢走。
后来有一次,我实在太饿,在一家小卖部偷到了一个面包。
也就是那个面包,让我成了惯偷,甚至觉得不偷不舒服。
进了两次少管所后,警察找到了我的爸妈。
他们已经离婚,又各自有了孩子,我连孤儿院也回不去了。
为了戒掉偷东西的习惯,他们把我绑起来,还砸断了我一根手指。
好几次,我都觉得,为什么要生下我呢,不如让我死了算了。”
柳铃铛已经十五岁了,该懂的都懂。
在明白父母是主动遗弃她,被迫接纳她,又嫌弃她染上怪癖之后,她就觉得自已坏掉了。
叶轻坐起身,看到她抚摸的腕口处有一道道整齐排列的疤痕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我自已用刀割的。
每次想偷东西,我就割一次,太疼了就不会伸手。
也想过不小心割深了,就这么死掉也挺好的。”
柳铃铛摸着那些伤痕,眉眼间浸透着叶轻不懂的哀伤。
或许是没有父母,在她心里总存着幻想。
而对于柳铃铛来说,父母是失而复得后的绝望。
叶轻看过她的档案,盗窃了一条钻石项链,虽然价格不菲,但也没到判五年的地步。
是她的父母当庭指出她品行恶劣,无法管教,才加重了量刑。
“把我丢在这里,对我的爸妈来说,也是一种解脱吧。”柳铃铛很清楚自已是一个累赘。
此时会议室内,难得人员全部到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