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尔坐上汽车后座,身旁的伊戈莱·马修朝他点点头,比出一个手势。
任务已完成。
“做得好,马修。”
莱尔笑着,侧过头,面色迷惑地跟对方恢复交流:
“你继续说。”
‘【收藏家】、【侠客】、【兽医】、【植物学家】的源头都是龙族生物,而【收藏家】是其中的顶点,宝石龙王利维坦达尔。’
“这个我早就知道了,你说过。”莱尔依靠着车窗,同时又问起来伊戈莱·马修:“那些孩子怎么样了?”
“馆长拿走了他们的职业,现在他们都变成了凡人了。”伊戈莱·马修摇摇头:“那些孩子已经完全融入了凡人的生活,没有人愿意跟我回天蚀组织。”
“啧,这家伙。”莱尔啧了一声:“这家伙真不给我们留活路……两百多个孩子,职业全被他收走了,他是想自己组建隐秘社会吗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‘莱尔!’
她不高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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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我刚刚被坏消息搞得头疼……”
莱尔只好按在脖子上,伊戈莱·马修认真报告的声音渐渐被盖住。只能听到她不满的声音:
‘莱尔·斯温德勒,你刚刚说对了。’
“……什么?”
‘隐秘社会也是由文明进化而来的。但是你以为,在利奥兹为造物主代行管理现实社会之前,海恩斯就没有社会了吗?’
“——你的意思是,【收藏家】和社会有关系吗?”
‘龙族。’
她说道:
‘一千年前,我研究了很久,才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。’
‘在现实社会成型前,甚至是隐秘社会入侵海恩斯之前,海恩斯已经有一支文明,出现了社会的雏形,意识到这个问题后,利奥兹上台迅速毁灭了这支文明。’
‘那就是龙族。’
“等等,你刚刚说了,利维坦达尔是龙族的源头,那么岂不是说——”
莱尔瞳孔一缩,立刻意识到那个可能:
“利维坦达尔,并不只是外来入侵的神话生物,而是……社会吗?”
‘这不能乱说,每一头社会都是远超文明想象的怪兽。利维坦达尔如果真的是社会,它就不可能败给盖娅……隐秘社会。’
“那么,就算这个宇宙中的所有生命是象征着‘生物’的利维坦达尔带来的,它也不可能创造出一个能够成为社会的文明啊。那些龙族……等等,莫非,利维坦达尔正是为了成为社会,而故意战败的?”
‘……不无可能。’
莱尔下意识打了个寒颤。
不无可能。
不是没可能,而是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如果,如果真的是按他所想,利维坦达尔岂不是,用了几十亿年时间来布局,为的就是晋升社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