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应付的笑笑,匆匆瞥了一眼那孤单离去的他,宽阔的肩膀下透着苍凉的落寞,仅仅是一个背影,她的心便揪痛万分,这是怎么了,他什么时候需要她心疼了,有一票的女人等着他去疼,更有一个为了他不惜杀人的未婚妻疯狂的爱着他,那需要她这个多余的人去关心?
广告上的吻不同电视上的热吻,只是蜻蜓点水的亲亲一下,不过这已经让吃到糖的高飞狠狠高兴一翻,再加上邵漪这次明白已经倾向他,这让他空前的快乐着!
今天的拍摄总算是圆满结束了,只要在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拍几个镜头就ok了,晚上工作人员都会暂时住在度假村内,等明天完工再一起回去。
夕阳的余晖已经慢慢落到了一边,橘黄金黄的颜色洒在整片海域上,像是一抹唯美动人的水彩画,邵漪欢快的在沙滩上小跑了起来,手里还拿着刚刚拍戏的风筝,她光着脚丫一边跑一边将落下的风筝重新抖高,既然结束了,她该好好的过过放风筝的瘾了,记得上次……还是和舅舅在这里放的,如今,已是四年了……
“来,我帮你!”高飞怎么会放过和她独处的时光,紧随着她的脚步,两个人的脚步在沙滩上踩出了一大一小的脚印,追随的步伐,欢声笑语传进了沙滩上围坐的人耳畔。
“之问,你没有发现,这组拍摄镜头才是邵漪最好的发挥吗?没有任何的拍摄痕迹,全新的视觉,最真实的快乐,如果是我,放着怎好的一组拍摄画面不用,岂不是可惜?”聂天骁打开了刚刚邵漪一个人放风筝的画面,放到秦之问面前说着。
此时的秦之问思绪就像是她手中的风筝,被高高扬起,即使飞的再高,那一头始终在她的手里,即使风筝断了,心里系的,依然那头的她。
他的思绪根本不在这上面,斜睨了一眼聂天骁:“随你。”
反正她已经是秦氏代言人,肖像权已经签了合同,播放哪个都无所谓,只要地点是在欢逸度假村,便无所谓。
聂天骁睁大眼,看了眼夏连峰,夏连峰皱皱鼻子示意他请示下一段画面能不能播出去,但是却被聂天骁给压下,自作主张的说着:“好,既然你发话了,那我可就和连峰看着办喽!”
夏连峰悲哀的抚抚额头,这个该死的聂天骁,干嘛拖他下水吗!要是以后总裁怪罪起来,他们两个岂不是谁也脱不了关系?!
小声拉过聂天骁,在耳边说:“既然已经准备用这个未曝光的,那现在拍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
他暧昧的说着:“当然有用了,最起码,他们能借着工作关系而见面。”
“若是被总裁的未婚妻知道,你不怕给总裁惹麻烦吗?”这个后果才是重点。
“麻烦?我倒是希望这次的麻烦可以闹的大一点,把以前那些出黑手的人全部揪出来,不然,她难保不会再出第三次手……”聂天骁低声说着。
夏连峰不用问也立刻明了,这未婚妻和情人之间的不良关系,只是把关系透明化真的好吗?还是聂天骁还有什么其他的意思。
收工完后,聂天骁提议,好不容易一聚,不如一起吃个饭好好放松放松,反正晚上也是住在这里,不用开夜车回去!而这个总是忙到没空睡觉的秦之问,好不容易放自己一天假,不好好利用,不是太可惜了!
“要去自己去,我还有工作。”
早料到秦之问会怎么说,他下巴抬了抬看了看欢声笑语的两个人,暧昧的说着:“可是,他们两个都回去,你如果不去,高飞那个小子肆无忌惮,你不怕,他,捷足先得?”
秦之问冷峻的眉宇轻轻一簇,坚毅冷漠的面容望着海边沙滩上奔跑嬉戏的两人,轻扯嘴角:“你觉得,现在的邵漪,和以往的她,有什么不同吗?”
聂天骁啊了一声,没想到他会突然怎么一问,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,郑重其事的说着:“确实变了,以前是短发,现在是长发飘飘,不过,都很漂亮!”
已经站到一边站岗的夏连峰听见,顿时忍着咳嗽,白了他一眼,瞎子都能看出来,总裁会是问这个?!
视线停留在她飞扬的长发上,邵漪的确是留了长发,但是以前只要头发稍稍长长一点她就会剪短,四年不见,她却果断的留起了长发,只是,这能说明什么吗?
“有些事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之问,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,一头短发瘦的像个男孩,如果不是邵勋说,我也以为她是个男孩,那时候,她虽然被抛弃却依然坚定着活下去的目光,而你,就是那个时候出现,意气风发的说,如果谁让欺负你,我就枪‘砰’蹦了他。”聂天骁风趣的学着枪的声音,但是目光却是正色。
“如果我没有理解错,她之所以那么多年一直留着短发,一定是想像初次见你一样,永远留在你身边,永远像小时候把你当做依靠,留在你身边。而如今,她将这个想法摒弃了,一定是什么事情让她彻底失望了,失望了你这个依靠,所以才想改变自己,依靠自己……”
如此锐利的分析,是他出于对某些事物的判断,也是这个在邵漪身边十年所能看到的,只是,往往当局者都会陷入另外的谜团,反而去忽视这些,明明很明显,很清楚,当事人自己偏偏又察觉不到的东西。
其实,有时候,误会很渺小,解开它的钥匙也是很简单的一些小事,但是它却往往能延伸到两个人分手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