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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上这样的目光,他几乎打了个寒战。
皇帝揣揣不安,奏折还在怀中,脑中如同卷了一团乱麻,梳理不清,更无法梳理。
司徒云昭冷冷出声,“陛下有话要说么?”
他眼中的警示意味显而易见。
皇帝摇头,“没——没有。”
司徒云昭抬眼看了他一眼,没有再说话。
皇帝正胡思乱想着,还好此时有人解了他一时的混乱,刑部尚书出言,“启禀陛下,臣有本奏。”
“说吧,爱卿。”
“陛下,前几日臣等破获一起杀人案,嫌犯陈同已经捉拿,陈同拒不认罪,他声称没有杀人,还有有力证人能为他作证,他一定要面见陛下才肯说,陈同一直在殿外候着,不知陛下———”
“哦,那便提审上来吧。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可说。”
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囚服,白色的囚服上有些污泥和血迹,手上脚上都带着重重的镣铐,与大殿格格不入。
身后的侍卫压着他进来,他一步一步走的拖拉,脸上神色惊恐,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十分惧怕,走到大殿中间,见了皇帝,连忙下拜,连连磕头。
“草民……草民陈同,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,万万岁——”
“陛下,陛下要为草民做主啊,陛下,草民没有杀人!草民真的没有杀人!!”
皇帝略略翻过案宗,“你说,有人能为你证明,可是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,陛下,小人不敢欺瞒陛下。”
“那你说,元月二十一晚,你到底在哪里?”
陈同跪在地上,抬了抬眼,有些不敢看人,“回陛下,那日晚,草民在花满楼,喝花酒,那晚其安侯也在,小人在花满楼遇见了其安侯,其安侯能为小人证明!”
众所周知,花满楼是皇都里著名的青楼,名妓云集,奢靡无比。
陆子淮顿时坐立不安,有些焦急地望向皇帝,t朝堂上的人都惊了一跳,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