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离光线下,她的唇瓣被酒水润泽的晶亮,任弦之本就喜欢她,下意识地喉结滚动了一下,随即别开眼,坐在她身侧,挡住了外面许多男人如狼似虎的视线。
他看着桌子上已经空了一瓶的威士忌,顿时一惊:“阿瑜,你这还是喝了多少啊?而且还是这么烈的酒!”
酒意上涌,叶梦瑜笑嘻嘻地歪头:“弦之,你一直不来,我就只好自己喝了……”
喝了酒的叶梦瑜,比起以往更加妩媚了几分,眼下的泪痣清晰妖娆,衬得她更具风情。
任弦之颇有几分招架不住的感觉,视线乱晃,始终不敢落在她蕾丝裙领口处的风光上,也不敢对上她如水的双眸。
叶梦瑜见他坐下之后,就僵硬地不看自己,顿时来了脾气,倒上一大杯酒,重重地磕在了桌面上:“喝了!”
任弦之大概猜到她肯定是心情不好,尽量安抚她:“好好好,我喝!”
他喝了一口,就要搁下,却被叶梦瑜扯住手腕,不满地咕哝:“弦之,连你也看不起我吗?连你也觉得我什么都不是?”
“怎么了阿瑜?我没有这么想!你今天是怎么了?是谁欺负你了?”
叶梦瑜望着任弦之,眼泪刷刷的往下掉,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,任弦之更慌了,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哄劝:“阿瑜!你今天你到底是怎么了?谁看不起你了?”
说着,他就想到陆承屹,脸色难看起来:“是不是陆承屹欺负你了?你告诉我!”
在任弦之的认知里,能够让叶梦瑜买醉的人,除了陆承屹再无第二个!
叶梦瑜从他口中听到“陆承屹”三个字,眼泪掉的更凶了,抽泣道:“为什么?为什么?我到底哪里不好?哪里让他不满了?他要这么羞辱我!”
美人垂泪,顿时心疼坏了任弦之:“阿瑜,你先不要哭不要哭,你和我说,到底怎么了,我去找陆承屹!”
他恨不得捧在手上的女神,竟然被陆承屹这么糟蹋!
任弦之恨的不行。
叶梦瑜哭的一塌糊涂,摇头道:“你说,我长得不好看吗?还是身材不够好?还是没有才华?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叶黎笙?”
任弦之揽着她不停安慰:“你很好,在我心中无人能及,叶黎笙与你是云泥之别!”
叶梦瑜哭着摇头:“不是的,你骗我!如果真的是这样,为什么他迟迟不离婚?”
任弦之心疼道:“阿瑜,你喝多了……”
叶梦瑜推开他,拿起酒杯继续灌酒。
任弦之拦她:“阿瑜!你疯了吗?一直喝!”
叶梦瑜甩开他的手,自己喝了一口后,将酒送到他唇边:“不让我喝?那你喝啊!”
任弦之盯着酒杯边缘处的那抹红色唇印拿她没办法,于是喝了下去。
就这样,叶梦瑜自己喝一口,剩下的喂给任弦之,不知不觉中,任弦之也喝了不少。
觉察到自己有了几分醉意,任弦之拦住了也忙于再次递过来的酒,晃了晃脑袋道:“阿瑜,不行了,我们喝的够多了!”
叶梦瑜醉眼朦胧,紧紧贴着他,带着泪痕的脸媚态尽显,凑在他耳边不停呵气:“男人,怎么能说不行呢?”
任弦之一僵,随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,身体里的燥意莫名上涌,感官也格外清晰。
他原本扶着叶梦瑜腰的手臂,不止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搂着,手指间还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。
任弦之有些渴,不住地舔唇瓣。
心爱之人醉酒在怀,任谁也难以镇定自若。
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,于是扶着叶梦瑜起身:“阿瑜!天很晚了,我送你回家吧!”
叶梦瑜虽然醉了,但听到回家,还是讽刺的笑了:“回家?我很快就没有家了!”
任弦之不知内情,以为她醉酒了说胡话:“阿瑜!你站好,我送你回去!”
叶梦瑜推开他,摇摇晃晃的站不稳:“回去?回哪儿去?我哪儿也不去!我还没喝够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