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回家了,赵鸣雁搬回保姆房住,事情仍毫无进展,白芙裳有点耐不住性子了。
“你过来。”白芙裳坐在秋千上冲她勾手指。
赵鸣雁起身摘了手套,脚尖拨开地上一只除草的小钉耙,抬步朝她走去。
白芙裳握住她削薄如刀的一侧肩膀,手指头软软地捏,“江饮应该考完试了吧。”
“考完了。”赵鸣雁点头,微欠身,干活出了汗,怕身上气味不好,躲着她。
“我不嫌弃你,再说你也不臭。”白芙裳攀着她肩膀往里拉,把她扯到身边来坐好,“女人再怎么出汗都是香的,香汗淋漓,知道不?”
赵鸣雁在秋千上坐实,白芙裳两手按住她的肩,下巴垫上去,“我最近帮你打听了,孩子学籍在乡下,要转到市里,不太容易。”
前阵子赵鸣雁给她出主意,到寄宿高中附近租房照顾昆姝,尝试让这对母女和好,为的就是现在。
虽说白芙裳一早就答应帮江饮安排学校,但赵鸣雁向来谨慎,凡事喜欢多手准备,以防万一。
果然,这女人要使幺蛾子了。
赵鸣雁顺着她意思,“那怎么办,是不是要花钱?”
“钱我有的是,要只花钱就能解决,倒还容易。”白芙裳往她耳朵边吹气,看血色点点自耳廓蔓延,好玩“嘻嘻”笑,“你好容易耳朵红。”
赵鸣雁木着脸不说话,等她下一句。她两根手指捏一下人家软软的耳垂,沿下颌线缓缓滑至唇际,“表情这么严肃,装得倒是挺正经的。”
白芙裳发现了,赵鸣雁是妥妥纯情挂,乍然听见什么情啊爱啊的,都能让她不自觉地皱眉头,闲来坐在一起看电视,里头演员亲嘴,她都会借口喝水提前走开。
“你以前没谈过恋爱?没谈恋爱直接结婚?”白芙裳对她过往感情经历很好奇,“就没有人对你说过‘我爱你’吗?”
“你刚才说学校,我能帮上忙吗?”赵鸣雁提醒她别忘了正事。
“急什么。”白芙裳顺着她胳膊一直摸到手腕,手指细细摩挲在内腕皮肤,“要上好学校,除了花钱,还得走人情。而我这个人一向好面子,不太喜欢求人,这可真是难为我了……”
“那怎么办。”赵鸣雁真诚发问。
“看你表现啰。”白芙裳在她手心里画圈圈,“有时候我真不懂你,你对我到底是下属对老板的迁就,还是真的喜欢,还是为了孩子在委屈求全呢?”
“你喜欢哪一种就是哪一种。”这几个月进展飞快,赵鸣雁早就摸熟她了。
“我喜欢最后一种。”白芙裳再次抚上她的脸,“强人所难,别有情趣。”
赵鸣雁轻轻“啊”一声,“那我该怎么办,我要挣扎吗?”她把脸偏向一边,“太太,别这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