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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同寝时也是这般,她睡里面,他睡外面。
尽量避开与男人的触碰,她爬到了里头,取下挽发的簪子放在枕头底下,又掀开被子。
躺下的那一刻,云绾微诧,被子里温温热热的,一点都不冷。
分明是他替她温过了。
心底蓦得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柔软,她悄悄看向睡在外侧的男人,床帷间光线昏暗,她看不真切,但他那样安静,想来已经睡了。
也是,连着几日赶路,压根没睡上一顿好觉,如今总算不用住那简陋的帐篷,可不得抓紧补眠。
云绾也放松下来,睡姿端正地平躺着,眼眸阖上。
可没一会儿,被子里有了些微小动静。
黑暗中,人的其他感官都被放大,云绾清晰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响声,而后是男人搭在她手背的手指,小心翼翼,带着些许试探。
才将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,她脑子有些发空。
见她没抽开手,原本试探的手指变成覆压的掌心,他滚烫的手掌牢牢握住她的手,又与她一根根的十指相扣。
握住她的手后,男人好半晌没有其他动作。
云绾眼睫轻颤了颤,他这是消停了罢?
念头才起,身旁的男人忽的转了过来,一只手臂横穿过她腰后,牢牢将她搂入怀中。
“你……”她惊呼。
他却紧拥着她,下颌抵在她柔软馨香的发间,嗓音低沉:“你一向怕冷,朕身上暖和,抱着就不冷了。”
云绾一噎,这是哪门子理由。
可她也知晓他这人,一旦抱着,除非他自个儿愿意,否则决不会撒手。
稍稳心绪,她垂眸道:“已经很晚了,快睡吧。”
见她语气并不抗拒,司马濯呼吸变重,头颅低了低,本是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膏的香气,闻着闻着,薄唇忍不住覆上她耳后细嫩肌肤:“朕睡不着。”
“赶了这么些天的路,怎会睡不着。”云绾被他粗重的呼吸弄得痒痒的,才偏头避开,他又追缠而来,张嘴将她的耳垂含住。
那温热湿意叫云绾脊背一僵,只觉有股电流从耳间直窜入尾椎,若不是她及时咬住唇瓣,险些要发出些羞耻的声响。
“司马濯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男人的舌在她的耳廓游走一圈,那暧昧黏腻的触感叫她身子都不禁蜷起,脸颊也迅速变得滚烫:“你别…别这样……”
“别哪样?”他亲着她的耳垂:“这样?”
又亲过她的脸颊和锁骨:“还是这样?”
虽然三年多没有近过她的身子,但她身上哪处敏感,他了如指掌。
云绾很快在他怀里化作一滩水,羞耻叫她的嗓音都带着些哭腔:“你这厚颜无耻的混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