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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莫不是跟这疯子待久了,脑子也不清醒了?
便是他外表生得再好看又如何,一颗狼心又黑又狠,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,放在从前,她有多远就躲多远。现在自己是不得已受制于他,只得虚与委蛇,违心应付而已。
“这般看着朕作甚?”
司马濯这会儿心情很是不错,见她一错不错盯着他看,黑眸轻眯,忽而俯身过去:“觉得朕生的英俊,倾心于朕了?”
云绾本就被他这突然欺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再听他这猜中前一半的话语,脸颊霎时火烧般滚烫,忙不迭抬手推开他的胸膛,扭过头道:“谁倾心你,厚颜无耻!”
话音才落,男人一掌扣住她两只手腕,高高举过头顶,高大身躯也如山般压了上来,带着三分醉意咬着她的耳垂:“你是朕的女人,不倾心于朕,还想对谁倾心?”
一旁的宫人们见状都傻了眼,李宝德更是抬手捂着脸,简直没眼看,边打着手势示意左右宫人都背过身,边自个儿也转过身。
陛下这也忒孟浪了,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缠腻,委实叫人臊得慌!
云绾也羞得满脸通红,可双手被束住,身子也被牢牢压在榻上,丝毫挣扎不得,偏偏男人灼热的气息一个劲儿往耳廓里钻,她羞得快哭出来,咬唇骂道:“司马濯,你别闹了!”
可他似是真的喝得有些醉了,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颌,双眸灼灼盯着她:“说,你倾心于朕。”
云绾被他那癫狂又偏执的目光给骇住,睁着眼睛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司马濯见她沉默,眉宇间的笑意也一点点冷却,嗤了一声,他俯身狠狠啃咬住她的唇。
不是亲吻,更像是要活活把她吞吃了般。
云绾吃痛,转而又想起待会儿还要见家里人,若是叫他们瞧见自己嘴唇异样,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得好。
思及此处,她再不敢挣扎,甚至主动张开唇瓣,去迎合着他暴虐的唇舌,想以自身的柔顺平息他这来得莫名其妙的脾气。
舌尖轻柔触碰的一瞬,司马濯的身形微僵。
他垂眸,看着她闭着眼睛乖顺配合他的模样,胸间澎湃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,然而转瞬又涌上一阵不甘的烦闷。
他很清楚,她这份温柔迎合并非出自本心。
她对他的温柔与好意,从始至终都是装出来的虚假。
可纵然这般,他却依旧沉溺于她柔软的唇舌与清甜的吻。
这个可恶的小废物!
司马濯眼底闪过一抹冰冷恼恨,而后单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。
直至空气都变得稀薄,他才松开她。
云绾窒息般伏趴在他怀中轻喘,耳畔是男人沙哑又冷冽的嗓音:“你是朕的,从头到脚都是朕的。”
她的肩颈忍不住颤抖,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,她才不是他的,她只是她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