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这般胆大行为,司马濯却是不恼,尤其对上红罗帐中她那双潋滟含春的乌眸,喉头快速上下滚了滚,再次俯下身。
云绾偏头躲开,软糯的语气透着几分娇嗔:“我好累了。”
“方才也就一回。”
司马濯低头咬了下她的嘴角,暗声道:“还真是个不中用的小废物。”
还好意思说她不中用,她便是铁打的身子,也禁不起他近半月的折腾!
云绾腹诽着,嘴上懒声道:“既觉得我不中用,你便去找中用的。选秀选出那么多美人儿,一个个都翘首以盼等着你幸呢……”
才方经过一场风月,她一把嗓音又娇又媚,说出来的话也好似在撒娇。
“现下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?怎就这般娇气。”
司马濯当她耍起小脾气,长指理了理她濡湿的额发,低头亲了下,语气含笑:“放心,便是你不中用,朕也不寻旁人。”
云绾听得心下一个激灵,原本半睁的眼也倏然睁大睁圆,直直看向身侧男人。
“这般看着朕作甚?”
“你…你……”云绾斟酌片刻,缓声开口:“我再过几日,就要来癸水了。”
司马濯垂眸思索两息,疑道:“朕记着没这么早?”
云绾愣了下,他还记得她来癸水的日子?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,她解释道:“我每回总会提前一两日,时间一长,就从月中移到月初。”
“还能如此?”
“……嗯。”与男子谈论此等私密事总是叫人难为情,云绾忙将话题引到正途:“我来癸水,起码得歇个七日,无法再……伺候你。”
说到这,她一错不错盯着面前这张英俊脸庞,猜想他应当明白她话里的暗示。
不曾想男人只淡淡嗯了一声,而后手掌覆至她腹部揉了揉:“之前孟太医给你开的方子,来葵水时服用能减缓腹痛,你记得叫人给你熬了喝。”
“……”
云绾眸光闪了闪,那种难以描述的异样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。
这男人怎么不按常理接腔,竟说这些有的没的,难道她暗示的还不够明显?
思忖间,感觉到男人揉着小腹的手揉着揉着不大老实,她晃过神,连忙转过身,又将他的手掌按住:“你别。”
身后传来一声不自在的咳,而后那具灼热健壮的身躯拥上前来,薄唇贴着她的耳背,细密地吻:“就一回。”
云绾:“……”
默了两息,她闷着声音道:“我方才的意思是,我来癸水无法侍奉,你可以去寻别的嫔妃……”
虽然是背对着,看不到身后之人的神情,但云绾也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,就连那喷薄在耳侧的气息都好似冷冽成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