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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濯黑眸轻眯,对上她憎恶闪动的目光,嘴角渐冷:“还是早些记着自己的身份吧,云、石、榴。”
云绾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,正欲与他理论,男人掐她脸颊的手松开,转而拽着她的手腕,往右边里间走去。
云绾大惊,这人莫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茍且之事?
“司马濯,你待会儿还得去选秀,现在还不到午时……”
她不肯跟他走,可她那点子力气在男人跟前根本不够瞧,直接被男人拖着走了。
若不是司马濯觉得她今日梳得这发式好看,不想弄乱,都想直接将人扛起走。
云绾嚷嚷着被他拖到了临窗的长榻旁,此处常做谈话歇息之处。
精美的雕花窗棂敞开着,徐徐微风不时吹进淡淡花香。
云绾见他并不是将她带入私密的暖阁,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你拉我来这作甚?”她问。
司马濯松开她,掀袍大剌剌往榻边一坐,没立刻答,只看她:“听说,你在马车上嚷嚷着想见朕?”
云绾一怔,而后抬手理了理被扯得凌乱的袖口:“嗯,我找你有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你既铁了心叫我入宫,就不必再折腾我与其他秀女一样经历层层挑选,找个宫殿,安置了我便是。”
她说的坦然直白,司马濯勾了勾唇:“朕为何要答应你?石榴以为自己与其他秀女有何不同?”
云绾眼皮跳了跳,再难忍耐,盯着他:“还有这个名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气:“你别这样唤我。”
“这名儿不好么。”司马濯问。
云绾听出他语气里那份明知故问的笑意,手指掐得更紧了,他果然是故意的!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!
“石榴多子多福,你从前求神拜佛都想得个孩子,现下朕金口玉言赐你这个名字,你该谢恩才是。”
“皇帝也说了,是从前。”
云绾看到他提及子嗣,心底不由冷笑连连,从前她迟迟没有身孕,他也嘲讽过她两回。
多可笑啊,他给她下了药叫她无法生,完了还跑她面前挖苦,这人的心怎可这样坏。
“我与先帝在一起,夫妻恩爱,自然求个多子多福。至于现在……”云绾朝他露出个嘲弄笑意:“我会日日夜夜朝上天祝祷,请求神佛保佑我断……唔!”
之后几个字还未出口,他就被一股猛力狠狠一拽。
一阵天旋地转,等她再次反应过来,人已经被司马濯压在身下,嘴巴也被他用力捂住,手中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颌骨。
男人上一刻还含着浅笑的眉眼,这一刻满是阴郁愠色,咬牙瞪着她:“你是想死吗?”
他此刻的神色太过骇人,仿佛她只要再敢反抗一丝,他立刻就能拧断她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