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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绾触及他那温润浅笑,只觉遍体生寒,两道黛眉也蹙得更紧:“我再想要孩子,那也不是你的孩子……啊!”
下颌骨头仿佛要被捏断般,云绾痛得厉害,却还是忍痛将话说完:“我与你父皇生的孩子,那是众望所归、名正言顺的皇嗣。我与你……那是什么?是乱。伦的产物,见不得光的孽种,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?”
“你再说一遍,舌头就别想要了。”
“又是威胁。”云绾咬牙,乌眸也因着下颌疼痛而泛起泪光,神情却倔强刚毅:“便是你割了我的舌头,我也不可能……啊!”
嘴唇被狠狠堵住,猝不及防的触碰,唇瓣都被牙齿撞得生疼,隐约有血腥味弥漫。
云绾这下真的疼出泪来,想去捂嘴,男人却像梦里的那头饿狼一般,残忍地啃咬她。
她惊惧不已,又觉得委屈,泪水再也绷不住,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。
见她哭了,司马濯眼底冷戾闪了闪,渐渐压下,在她唇角不轻不重咬了下,离了她的唇。
托起她的脸,他随意抹了两把泪,语气不善:“方才不是还犟得很,现在哭什么。”
云绾仰起脸,泪眼朦胧看着这张可恶的脸,心脏都气得直抽抽:“司马濯…司马濯……你混账!”
“是,朕混账。”
这话她都说了八百遍。
殊不知顶着这样一张梨花带雨、蝉露秋枝的脸骂男人混账,只会叫他更想狠狠欺负她。
她的泪水将袖口都沾湿了,却还擦不尽似的往下落,司马濯眉心稍涨,语气冷硬:“不许再哭,吵得朕头疼。”
压低的语气透着几分严肃危险。
云绾见他这般,心里也有些发憷,抿了抿被咬破的红唇,尽量将泪意憋回去。
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,只是再开口,软糯嗓音还是带着些哭腔:“那你把避子汤给我,你给了我,我不哭也不闹,即刻就回临华宫去。”
司马濯盯着她那沾了晶莹泪水的乌黑长睫,默了几息,薄唇吐了两字:“不给。”
云绾脑袋似是被重物砸中,耳边嗡嗡一阵。
见司马濯转身要走,她连忙揪住他的袍袖:“你莫不是真的疯了?司马濯,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
司马濯回首,淡淡瞥了眼她揪着衣角的细白小手。
并没有说话,他只牵住她的手,将她拉到桌边。
云绾脚步踉跄,站在那摆满琳琅美食的桌前,僵直着身子不肯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