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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阵子不碰她?那过了这阵子呢。
云绾眼睫颤了颤,而后凝眸看向榻边轩然昳丽的男人,嗓音发闷:“司马濯,你到底还想折辱我多久?”
若说第一日他那样不知疲惫的索取,云绾还能安慰自己,他初次碰女人,难免新鲜。
可昨日夜里,他的索取比之第一日更甚,手段也更多,最后那回若不是她实在支撑不住,抛下颜面求他,他怕是还要再来。
他就像是一头怎么都喂不饱的狼,云绾实在招架不住。
见她清艳眉眼间那不加掩饰的厌烦疲惫,司马濯眸色暗了暗,将擦拭的巾帕随意丢在一侧,嗓音沉沉:“折辱?太后何必说的这样难听,朕看你分明也很享受。”
这直白的话叫云绾脸色发窘,眼底也迅速蓄了泪。
她何尝不痛恨这点,明明心里对他极具厌恶,可这具早经人事的身子却不受控制,在他种种施为手段下一次又一次背叛她的理智。
“鱼水之欢,讲究你情我愿。而我每次清醒之后,只会更痛恨你,且加倍痛恨自己。”
云绾用力咬了咬唇,尽量克制自己的泪水,语气哀婉道:“司马濯,我求你,放过我吧……”
司马濯掀起眼皮,盯着她泪光盈盈的乌瞳好一阵,才不带情绪地开了口:“别急,等朕腻了,自会放过你。”
话音落下,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。
司马濯看着她垂下脑袋,闭眼忍耐的模样,忽的想起御医的嘱咐,心头飞快略过一抹懊恼。
方才那话似是说的难听了些。
就在他思忖着如何找补,身前娇小少女紧捏着手指,语气闷闷地问:“那你何时才会腻?”
司马濯:“………”
“我觉得,你还是尽快选秀吧。”
云绾抬起眼,劝服自己抛却那些无用的矜持与羞耻,平静与他分析:“你现在独我一人,自然觉得新鲜。可这世间女子千万,等到更多娇美温婉的美人儿到你身边,你就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。床帷间那档子事,我能给的,她们也能给,甚至她们能叫你更快活!对,她们愿意侍奉你,自然是极力配合你、取悦你的……只要你点头,我定当全力替你操办,保证给你挑一堆可心可意的美人儿……”
见她说起选秀,死气沉沉的眉眼间都鲜活起来,司马濯只觉后牙发痒。
要不是她脸色还苍白着,他真想捂住她的嘴,将她压入床帷狠狠咬上几口。
云绾看着他渐渐阴沉的脸,心头越发困惑,实在不懂他为何不高兴。哪个男人不爱美色,她都愿为马前卒替他选美人儿,他倒不情愿了?
嗯,这疯子的脑子有病。
云绾得出结论,定神继续道:“身为帝王,本就该选秀充实后宫,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,繁衍子嗣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司马濯冷声打断:“太后还是先养好自个儿的身子,选秀之事,等你有了气力再说。”
云绾听他这话似有转圜,语气都变得轻快:“你的意思是,我病好了,就可操办选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