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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晋宣帝,云绾悲从中来,放松肩颈伏在案几,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呜咽哭了起来:“陛下,呜…你不在了,他们一个个都欺负我,那个司马濯最坏……”
司马濯:“……”
他抬手,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心。
本来叫她喝酒,是想欣赏她酒醉娇态,不曾想她酒量竟那么浅,只喝半壶,就醉成疯子。
耳听她一声一声哭着晋宣帝情真意切,司马濯再难忍受,抬手将案几往榻里推去。
如此一来,两人之间再无隔断。
云绾本来趴在桌上哭得伤心欲绝,陡然案几被推走了,一时失了支撑,跌伏在芙蓉素锦的软垫之上。
还没等她回过神,细肩又被大掌提起,一阵翻天覆地,再睁开眼,整个人已然被男人抱坐在怀中。
他宽袍博带间熏染的檀香气息如同一张密密织就的网,将她牢牢笼在其中,丝毫挣脱不得。
“酒壮怂人胆,此话果真不假。”
司马濯低下头,灼热鼻息拂过怀中那张莹白透红的小脸,语气沉哑:“平日里见着朕犹如老鼠见猫,畏畏缩缩,现下倒是胆大,什么话都敢说了。”
交迭衣摆之下,那把盈盈细腰被男人掴得很紧,云绾不适地皱眉,仰起脸看他:“你松开我……你说了,我喝酒就不碰我的。”
晃耀烛光之下,那双漂亮乌眸因着酒醉蒙着潋滟水光,就连嗓音也变得愈发软糯,明明是声讨他,传入耳里却如娇嗔。
“朕是这般说了,可太后也没把酒喝完。”
视线在她那张酒水浸润过的红唇流连两息,司马濯喉头微滚,沉声道:“你既喝得那么费劲,朕倒是有个法子,可叫你将那半壶饮尽,太后可想试试?”
云绾这会儿头脑昏涨,听到他这极具蛊惑的诱哄语气,思绪也被他牵着走了,神色讷讷地看他:“什么法子?”
司马濯嘴角轻掀:“太后想试?”
“你快说呀。”云绾有些不耐,嘴角微撇:“磨磨唧唧。”
“好,朕告诉你。”
司马濯抬手,将她颊边为别的男人所流的泪水一点点揩去,而后又在她疑惑好奇的目光里,抓起一旁酒壶,送到嘴边灌了一大口。
俯身,掐住她的颊,他堵住那抹微张的红唇。
不等云绾反应,他一气呵成的动作便将清冽酒液送入两人的唇舌之间,搅动掠夺间,醇厚酒香占据她全部的嗅觉与味觉。
酒水一点点被喂了进去,有些沿着嘴角流下,又被男人粗粝的指腹勾住,长指连同酒水一同塞回到她的唇瓣:“朕说了,漏了一滴,砍一颗头。”
嘴里被塞着异物,叫云绾有些不适地摇头:“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