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他勾住衣襟往下的力道,云绾忙抬手挡开,满脸紧张之色:“司马濯,你不可言而无信……”
“与个好色之徒谈信用,太后不觉得可笑?”
司马濯反扣住她的手,轻而易举将人压倒在榻边,浅色裙衫因着这姿势紧贴着她的曲线,尤其胸前起伏愈发明显。
云绾喘息着挣扎:“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国之君,君无戏言,一言九鼎……啊!”
司马濯咬了下她嘴角,见她眼底氤氲着吃痛委屈的泪光,又低头舔过方才的咬痕,语气却是与动作毫不相符的清冷:“朕最讨厌你这副说道理的模样。”
从前就讨厌。
看她端坐凤椅之上一口一个“本宫”、“濯儿”的说着大道理,他那时就想把她揪下来咬一口。
现下心愿得逞,感觉的确不赖。
云绾忍着嘴角隐痛,泪眼朦胧地瞪他。
他是狗吗,这么爱咬人,不是咬她的耳朵,就是咬她的嘴,牙齿发痒他自拔了去啊!
“有这么疼?”
触及她盈盈泪光与嘴角的红痕,司马濯蹙眉。
“你试试看疼不疼。”云绾瞪他。
不料他垂眸思索两息,道:“也成,朕许你咬回去。”
说着,他俯身,将脸凑到她面前。
云绾愣了一瞬,而后羞恼地将脸偏向一旁:“厚颜无耻,谁要咬你!”
司马濯扫过她绯红的耳尖,浓眉轻挑:“太后既不领情,那便算了。”
说罢,重新掐着她的脸,不容拒绝地与她缠吻起来。
窗外雨声不觉更大,殿内的暧昧气氛却节节攀升,就在云绾被吻得浑身无力头脑放空时,天边忽的响起闷雷。
犹如从混沌中惊醒,她陡然回神,忙不迭推开那只腰间游走的手。
“住…住手!”云绾睁开眼,对上男人盛满炽热欲。念的目光,愈发慌张:“司马濯,你冷静点。”
“左不过就这两日了。”
司马濯只觉他的自制力即将失控,他想要更多,不单单是这止不了渴的亲吻。捧着她微烫的小脸,他压低声音:“太后,择日不如撞日,朕看今日就很好。”
“不好,一点都不好……”云绾只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,他们俩都是有孝在身,现在这般滚在一块儿已是悖乱,方才那雷声或许就是老天爷的警告:“你答应我的,莫要食言……”
她明显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热意,实在害怕他来真的。就算这些时日她一直在自我催眠,可临到关头,还是不可避免地害怕。
见她清婉颊边盈满泪水,柔软的肩颈也防备紧绷着,司马濯脸色微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