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息,捏着她下颌的手掌往上一抬,男人的唇就覆了上来。
云绾整个人被禁锢在角落里,身后是墙,身前是男人高大坚硬的身躯,唇齿缠绵间,周遭空气都越发稀薄。
似是嫌弯腰太累,男人索性握住她的腰,将她往上提了提,抵按在墙边,加深了这个吻。
“呜呜…司……马……混账!”
云绾哪能料到他一来她宫里,话都没说两句便行此等轻薄之事,此刻心下又慌又乱,生怕闹出些动静叫外面的宫人听见,他不要脸,她还是要的!
手握成拳在他胸前和背上砸了又砸,他毫不在意,甚至扣住她两只手腕,高高举过头顶,压在墙上。
这个动作叫她上半身往前送去,仿佛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男人眼下似的,强烈的羞耻感叫云绾红了眼眶,挣扎地愈发剧烈。
“怎么又不听话了。”
司马濯暂时离开她的唇,眸色幽深地凝视着她:“朕可不吃欲擒故纵的把戏。”
云绾心里直呸他,面上努力维持镇定,一双水眸却透着泪光,瞧着又可怜:“外头还有宫人,你现在是皇帝,夜里来我宫中,又与我这般独处,你就不怕传出去惹外人非议?”
“谁敢非议,朕割了他舌头。”
他盯着她染上绯红的雪白脸颊,只觉得这副模样比梦里还要好看百倍。
瞧瞧,这样含泪羞怯才是他要的,从前陈谦给他寻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。
这般想着,喉头又觉干哑,在她开口之前,他再次堵住那两片红唇。
原来男女之间唇齿厮磨,竟是这般快慰之事,一整日案牍劳形的疲累都在她甜美的馨香里消失殆尽,只想索取得更多更深。
云绾没想到他又贴了上来,心里叫苦不迭,却挣脱不得,索性闭上眼,由他胡为。
大抵思绪一放松,她也察觉些不同,譬如他今日的吻比昨日温柔一些,没那么胡搅蛮缠,但相比于晋宣帝富有技巧的亲吻,他还是笨拙生涩,而且更急更燥,没多少耐心。
云绾忍不住分神,她只知司马濯院里并没女人,现下感受他这两次亲吻,他不会这个年纪了,连女人都没碰过吧?
“唔!”
唇瓣忽的被咬了下,云绾吃痛回神,便听身前传来男人不满的哑声:“还敢分神?”
云绾蹙眉,一时也不知哪来的气性,小声咕哝:“你乱咬乱啃的,我不舒服。”
托着她腰间的手掌猛地一顿,而后男人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,咬牙道:“你再说一遍?”
云绾:“……”
她偏过头,挣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,低低道:“你先松开我,我们这么久没出去,外头宫人肯定要起疑。”
司马濯垂着黑眸,死死盯着她薄红的小脸,只觉胸口有一处堵得慌。
她和他亲吻时,不但分神,还说不舒服。
不舒服。
那肯定是有过舒服的,才能对比出不舒服。